是不信。但这素不相识的人,没有任何理由骗她。
不知站了多久,她才失魂落魄般,回到了定下的房间。
原来他们说的是真的,只有她不愿意相信自己被抛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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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风凛凛,纪襄送完小女孩,叮嘱她们明日不用来了,回到家中静坐。
她已经很久都没有提起精神了,刘翠玉看着沉默的纪襄,叹了口气。
三人安静地用了一顿午膳,门被敲响了。
“谁这个点来了?”刘翠玉嘟囔一声,去开门,惊讶的看见一个众多奴婢簇拥着的华服丽人。
孟清湄开门见山问道:“纪襄在不在?”
刘翠玉被她气场所摄,道:“在在在,她刚进屋去了。”
孟清湄径直走向纪襄的卧房,推门进去,看着正要脱衣裳午睡的纪襄,道:“司徒征是受了重伤。”
纪襄手上动作一滞,没有说话。
“你知道的,我娘和她娘是表姐妹,昨日我随我娘登门拜访,看着我表姨母明显哭过,身上还一股烧香拜佛的味道,我觉得奇怪,试探了几句。恰好,我有个嬷嬷在定远侯府有个干女儿,我让她们打听了半日,原来司徒征是在战场上重伤了,一直都没有能下地行走。”
孟清湄若有所思道:“那日你表情如此急切,我想了想,虽不能理解你为什么,但还是觉得你应该知道。”
“你如果要回京城看他,我可以送你去。”她看着浑身颤抖,脸上欣喜和难以置信不断交织的眼前人,补充一句。
许久,纪襄才轻声道:“真的?”
“我耍你做甚?”孟清湄皱了皱眉。
纪襄如在梦里,草草将衣裳重新穿好。
她的声音仿佛是从身体里飘出来的,轻忽忽道:“走吧。”
孟清湄颔首,示意自己一个婢女扶着纪襄,二人上了马车。纪襄一言不发,神色似悲似喜。
到定远侯府时,已经是晚上了。孟清湄看着房夫人,有些歉疚道:“姨母,我不该在你府上打听的。”
房夫人神情哀伤地摇摇头,道:“我知道的。”
如果不是她默许,孟清湄哪里能够打听出来?她看向如提线木偶般怔愣的纪襄,轻声道:“你随我来吧。”
纪襄点头,被房夫人牵着手,一路走过了司徒征曾经和她提过的假山桃花洞,他院子前的一小片竹林。
到了司徒征房门前,是青筠在外守着,看到纪襄险些要大喊出声,又忍住了。
“你进去吧。”
她再次点点头,踏步进去。屋内燃着一排灯烛,满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