徒征母亲是表姐妹,闻言惊讶道:“我倒是没有听说过这事,不如我回去帮你打听打听。”
她转念一想,又问:“你和他,之前是私定终身了?”
纪襄点点头,承认了。
孟清湄有些惊讶,但也没有多说什么,告辞走了。
在好友面前,纪襄再也忍不住了,泪水扑簌落下。骊珠揽住她瘦弱的肩膀,道:“别哭别哭,你好好休息一日。我明天和你一起进宫去见见皇后,她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。要是她也不知道,我陪你去定远侯府。”
纪襄点头,靠在骊珠的肩头默默垂泪。
翌日一早,骊珠带着纪襄进宫了。皇后有事,到了中午才有空接见她们。一听来意,皇后错愕道:“我倒是完全不知道这事。”
纪襄哀求道:“您能不能派人去问问陛下知不知道。”
皇后沉默片刻,打发宫人去紫宸殿一趟。皇帝对她一向很少隐瞒,昨日和她一道微服出宫去看望过司徒征。
司徒征在病榻上,气息微弱,艰难说了几句话。又提醒她,若是纪襄求见,不要说出这事。让她现在恨他吧,过上一两年,她也该忘了。至于他的死讯,过几年再传出就是了。
宫人很快就回来了,回禀道:“陛下口谕,说已经同意司徒征一切事宜。”
纪襄心跳砰砰,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。
皇后宽慰了几句,没有留她们。出宫后,骊珠问道:“还去定远侯府吗?”
她摇摇头。
“那你留下吧,别走了,你就和我住。”骊珠语气强硬地挽留。
她仍是摇头。
“骊珠,我真的接受不了,我不想和任何人住,不想见到任何人,他怎么可以就这样不要我了......”纪襄哽咽道,“我好不容易才愿意面对过去的事,相信他是值得的人,是一心一意爱我的人......他怎么可以这样?”
骊珠心内满是怀疑,她见过司徒征急切寻找纪襄的模样。那根本不是薄情之人能够演出来的焦急,担心。
她再次提出让纪襄去她家中住,纪襄闭了闭眼,婉拒了。
纪襄在成国公府又住了一晚,和大长公主打了个照面,回到了万家庄。
半月后,是大军凯旋的日子。她提前一日住到了京城的客栈里,在二楼看着大军游行庆功。领头的并不是司徒征,她匆匆跑下楼,拦住一个年轻小将,问道:“司徒征呢?”
“他早就走了啊,你别抓着我,我不能停......”
纪襄怔怔地被人拉开。皇帝皇后的话并没有打消她的疑虑,她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