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，”她宣布，“现在你是我的。”
杰西抬眉，冰灰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极浅的涟漪。他没有反驳，只是伸手，把花环轻轻取下，转而戴到小芙蝶头顶。花环在她发间舒展，极光蝶的翅粉与晨光交织，像一圈流动的雪景。杰西低头，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，声音低到近乎耳语：“早就是了。”
他们回到古槲树下的火塘旁，火堆里最后一点木柴正发出“噼啪”的爆裂声。小芙蝶从布袋里掏出一只巴掌大的木盒，盒盖用精灵语烙着“给雪与蜜糖”——那是她偷偷拜托欧趴做的喜糖盒。盒子里整整齐齐码着十二枚蝴蝶酥，每一枚都用不同颜色的糖霜描出翅脉：极光的冰蓝、雪岭的银白、熔火的赤红、精灵的翠绿。杰西捻起一枚冰蓝色的，指尖微微用力，酥皮便簌簌落下细屑，像一场极小的雪崩。他把酥皮碎屑拢在掌心，抬手，让小芙蝶张嘴——碎屑落在她舌尖，带着柠檬与雪蜜交织的凉甜。小芙蝶眯起眼，像只餍足的猫，含糊不清地嘟囔：“剩下的一些要留给艾格妮丝和诺蓓儿……”杰西笑出声，指尖在她唇角抹掉一点糖霜，顺势含进自己嘴里。
火堆渐熄，晨光却愈发明亮。远处传来一阵极轻的铃铛声，那是精灵族送嫁的传统——新娘的亲友会沿途系上银铃，让风替她们报信。小芙蝶猛地站起，差点撞翻木盒：“她们来了！”杰西握住她的手腕，把人拉回怀里，声音带着安抚：“别急，是欧趴和艾格妮丝。”说话间，林中小径果然出现两道身影：欧趴抱着一只藤篮，篮里装满雪铃花与冰苔；艾格妮丝则牵着一条由月光凝成的长链，链上每隔一段便悬着一枚极小的月纹银铃，铃声清脆，像雪落无声。
欧趴把藤篮放在古树下，十之星的光晕在他指尖流转，替雪铃花去掉最后一丝夜露。艾格妮丝松开长链，银铃便自动悬浮起来，围成一个半圆，把古槲树下的空地圈成一方小小的圣地。诺蓓儿随后出现在他们面前，她今日没有穿惯常的深色长袍，而是换了一袭月白长裙，裙摆处用银线绣着精灵族的古老符纹——那是祝福新婚的“风之语”。她手里捧着一只水晶托盘，托盘中央，极光之钥、夸克之钥、精灵之钥安静并列，三钥之间用极细的光丝相连，像一座微型的星辉矩阵。小芙蝶的目光落在精灵之钥上，钥匙尖端那圈极细的银纹在阳光下闪烁，仿佛回应她心跳的频率。
仪式简单而古老。没有司仪，没有誓词，只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