蝶翼上的永昼(3 / 3)

风、火、雪、花与钥匙的低语。欧趴把雪铃花与冰苔铺成一条极窄的路径,从古树根部延伸到火塘灰烬前。艾格妮丝抬手,月链上的银铃便依次亮起,铃声汇成一段极轻的旋律——那是月之星独有的“无声之歌”,只有精灵与极光族能听见。杰西牵着小芙蝶,赤足踏上雪铃花径,花瓣在他们脚底碎裂,发出极轻的“嚓啦”声,像极冰在春水里开裂。走到灰烬前,诺蓓儿举起托盘,三钥同时发出共鸣,声音清越,像三股不同频率的风在同一瞬间抵达海岸。

杰西从披风内袋掏出那枚极薄的星辉石——此刻它已不再是一滴凝固的光,而是被雕成一只展翅的蝴蝶,蝶翼边缘嵌着极细的金线。他把蝴蝶轻轻放在精灵之钥上方,星辉石与钥匙接触的瞬间,一圈极淡的光晕扩散,像涟漪,又像心跳。小芙蝶则从发间取下那枚由极光蝶翅粉编成的花环,把它放在夸克之钥上方。花环与钥匙共鸣,发出一声极轻的“叮”,像风铃在极远处回应第二遍。

三钥共鸣达到顶点时,火塘灰烬里忽然蹿起一缕极细的火焰——那是焰王在昏迷前留下的最后一丝火元素,此刻被三钥唤醒,化作一只极小的火蝶,绕着杰西与小芙蝶飞了一圈,最终停在小芙蝶指尖,化作一枚极暖的火星。诺蓓儿低声念出精灵古语,火星便一分为二,一半落入杰西掌心,一半没入小芙蝶心口。像契约,又像祝福。

仪式结束得悄无声息。银铃重新归于寂静,雪铃花径被风轻轻抹去,三钥各自归位。杰西把小芙蝶抱进怀里,额头抵着额头,声音低到只有她能听见:“现在,你是我的,也是整个世界的。”小芙蝶把脸埋进他肩窝,鼻尖蹭到一点雪松香,带着火与雪的味道。她轻声回答:“世界也是你的。”

远处,极光仪的高台忽然亮起一道极细的蓝光,像回应这场无声的婚礼。蓝光穿过精灵之森的树梢,落在古槲树下的灰烬上,将最后一粒火星温柔地覆灭。灰烬深处,一粒极小的种子悄然裂开,发出极轻的“啪”声——像极冰在春水里开裂,也像某段漫长旅程的,第一声心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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