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风倦日情空涌,恰如昨日玉箫笛。”
……
芒种藏在徐府影壁后,眼睁睁看着禾如非踏入花厅。
她不知两人密谈何事,但单凭这会面本身,便足以让警钟在心底狂响。
转身掠回禾府时,衣摆扫落廊下蛛网,惊起的尘埃在暮色里浮沉如惊惶的蝶。
玉箫静静听完陈述,指尖缓缓抚过案上青铜镇纸那凹凸的饕餮纹。
冰冷的触感从指腹传来,仿佛带着某种古老而隐秘的讯息。
她微微垂眸,眉宇间似有风云流转,半晌,才缓缓抬眼,目光如水却暗藏锋芒……
玉箫芒种,你何时被我兄长选为死士的?
这突兀的问话让芒种一怔,记忆翻涌至五年前那个暴雨夜……
渤海王世子掀开她破毡下的脸,指腹擦过她额角刀疤……
渤海昭昀“从今日起,你是我渤海王府的死士。”
玉箫既做了五年王府死士,该懂忠仆不侍二主的规矩。
玉箫的声音浸着冰……
玉箫你曾是我兄长的人,但自他将你拨给我那日起,主仆名分便已更迭。
茶盏与案面相触,发出一声清脆的磕响,那声音短促却分明,如同石子投入静谧湖心。
檐下的栖雀骤然惊起,扑棱着翅膀划破长空,留下几缕微不可察的羽痕,在空气中渐渐消散……
玉箫我不希望“禾如非私会徐敬甫”的话传到任何耳朵里,尤其不能从我兄长口中听见。
玉箫若你敢多言……
她忽然笑起来,指尖划过芒种颈间旧伤……
玉箫我自能说你因私怨构陷,届时谁会信一个死士的疯话?
芒种抬眼望去,玉箫的眸子仍如两年前待字闺中时那般清亮,却像蒙着层薄冰,映出些她读不懂的寒芒。
嫁入禾家之后,是否因近墨者黑,昔日郡主也沾染上了禾氏的凉薄?
此事难断,唯有那庭院深处摇曳的树影,似乎在无声诉说着某种悄然发生的变化。
曾经温润如玉的她,在这深宅内渐渐褪去了原有的明媚。
眉宇间多了几分疏离与冷淡,如同晨雾笼罩的湖面,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