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熟悉的严厉,我却忍不住笑了。
指尖在键盘上跳跃,打下那些关于量子物理的困惑与顿悟,发送时瞥见窗外,苏黎世湖方向的夜空不知何时飘来薄雾,将教堂的尖顶晕染成朦胧的水墨画。
凌错看来卡韦尼教授没骗我,听得挺认真
我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动回复:
宁绪年卡维尼教授的公式推导太精妙了,特别是那个关于波函数坍缩的假设,我反复琢磨还是觉得有新的疑问
发送成功后,我起身添了杯温热的接骨木茶,杯沿的水珠顺着杯壁蜿蜒而下,在木质桌面晕开细小的水痕。
这时手机又震动起来,恩师发来几段六十秒的语音,夹杂着翻书声和钢笔划过纸页的沙沙响。
凌错你标注的第三个公式,得结合去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的论文……
窗外的雾气愈发浓重,教堂尖顶完全隐匿在白茫茫之中,唯有钟楼偶尔传来的报时声穿透迷雾。
忽然回忆起课堂上卡韦尼教授的话:
卡韦尼“理论物理就像在雾中摸索灯塔。”
指尖悬在语音发送键上方许久,最终删除打好的感谢语,拍下仍在冒热气的苹果派,连同被雾气蒙住的玻璃窗一同发送过去。
没过多久,对话框里跳出恩师回复的表情包——一个戴着老花镜敲黑板的卡通形象,配文:
凌错少整这些没用的,明天下午交篇正经结论
夜风掀起纱帘,带着苏黎世湖特有的潮湿气息漫进房间。
我咬下最后一口裹着冰淇淋的苹果派,甜味在舌根化开的瞬间,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滑动,回了句简洁的……
宁绪年明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