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子羽怒瞪宫尚角:“你抽什么疯?凭什么带走云姑娘去审问?她现在中毒,我们还在试炼中。”宫尚角一字一顿说道:“因为她是无锋的细作!”
“什么?”宫子羽以为自己听错了。云为衫脸色瞬间白,用错愕的眼神看着众人。
“我经历过三域试炼,很清楚这‘蚀月’的毒性。先是内力尽失,间歇性胸腹疼痛,随后开始咯血,当咯血结束,就会从一只脚开始,四肢逐渐麻痹。”宫尚角指着宫子羽的腿,“我说得没错吧?”
宫子羽点头,承认他的说法。“但云为衫一直停留在咯血的阶段,刚才闪躲我的时候也是手脚灵活,完全没有麻痹的迹象,所以,很显然……”宫尚角紧盯着云为衫,仿佛猎鹰发现了猎物,“云为衫根本没有中毒,她的身上有抗药性!”
云为衫不由得轻蹙了一下眉头,听宫尚角继续说下去:“所有无锋之人,过去十几年里,为了对抗宫门的毒药,都经历了非常严格且残忍的抗药性训练……普通人家的女儿绝对不可能受过此等酷训!”
宫子羽不由得也看向云为衫,心里不禁暗想:“我确实比云姑娘晚了几天服食蚀月,而我的左脚早已麻痹……”云为衫回视宫子羽,眼神真挚、无辜,立即又让宫子羽打消了脑海里一闪而逝的怀疑。
宫子羽遂反问宫尚角道:“这又能说明什么?每个人的体质不同,中毒的症状也有所不同,就像云姑娘中的是寒毒,我中的是热毒。”宫子羽怕宫尚角不信,转而求助月长老:“月长老,你说,是吗?”
月公子点点头说:“体质不同,确实会有不同的症状,可是……” 宫尚角道:“月长老直说无妨。”月公子解释道:“可是麻痹的症状是一定会出现的……但云姑娘迟迟没有出现此症状,那要么就是如角公子所说,她本身受过毒药抗药性的训练,要么就是她很清楚这种毒药,已经自行解了……”
宫子羽突然想起了睡梦中的云为衫一直重复的梦话:“七蛇花、尸虫脑、僵蚕……关键药引是虫卵……附骨之蝇的虫卵……” 还有云为衫昨夜写好的药单,上面都是大寒之物,并且云为衫告诉自己,虽然解不了蚀心之月,但是可以大大降低被热毒折磨的痛苦。她怎么会如此熟悉?
宫尚角看着明显发愣的宫子羽说:“所以,真相究竟如何,让我带走审问便知。”宫子羽冷哼一声,立刻挡在云为衫面前:“让你带走,她还会有命吗?我不准!”
“为了整个宫氏一族的安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