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院里,打斗声越来越激烈。
金繁实际上是红玉侍卫,论实力在宫远徵之上,但他此刻有些分心,按照宫子羽的交待,他第一任务是监视和准备对付月长老,以防不测;第二任务才是护卫和警戒,而宫远徵的出现是个突然变数。
在和宫远徵交手时,金繁时时留心着羽宫中月长老的动向,准备随时返回,故而不能全力进攻,而宫远徵又知道金繁的厉害,在交手时格外谨慎,所以两人缠斗,僵持不分高下,但两个人的内力消耗都很严重,招式已经慢了下来,彼此的呼吸都越来越沉重。
金繁明白久战不利,又见云为衫屋中迟迟不见动静,心里越加生疑,不敢再拖,遂集中精力,猛烈进击,宫远徵躲避稍慢,胸口被金繁打中,整个人倒跃出去。眼见金繁欲转身回旋,他抓住时机,突然拧身射出两枚暗器,金繁情急之下躲避不及,被一枚暗器打在胳膊上。
金繁伸手拔下来,伤口冒出黑色血液。宫远徵擦掉嘴角的血迹,使劲嗅了嗅,冷笑道:“你果然服用了百草萃。”
金繁彻底被激怒,再度出击,催动内力,快速移位,几个虚晃,突然近身,刀背重重拍在宫远徵肩头,宫远徵吃痛,重心不稳。金繁瞅准破绽,一脚将他踹倒,踏背拧臂,迫使宫远徵扑跪在地。
金繁稍微松了口气,不料宫远徵另一只手掏出了响箭,随着机关按动,响箭呼啸着划破宫门上方的夜空。
夜风裹挟着尖锐的响箭声撕裂了角宫的宁静。宫尚角猛然睁开双眼,怀中人儿的长睫还轻轻扫在他的胸膛上。他瞬间清醒,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紧绷:"远徵弟弟..."
裴妧栀被他的动作惊醒,纤细的手指仍下意识攥着他散落的衣角,指尖因突如其来的寒意微微发颤。她仰起脸,嗓音里还带着未散的睡意:"怎么了?是远徵出什么事了吗?"可那双杏眼已经恢复了清明。
宫尚角一把扯过床边的玄色外袍披在身上,鎏金腰带扣出清脆的声响。"是羽宫的方向。"他回身时指尖抚过她微蹙的眉心,却在瞥见窗外血色烟花时骤然收紧了手指。"我出去看看。"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安抚的吻,"等我回来。"
裴妧栀乖顺地应声,锦被下的手指却悄悄掐进了掌心。她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,听着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。直到角宫彻底恢复寂静,她才缓缓松开紧咬的下唇。
赤足踩在冰凉的地砖上,她轻轻挑起纱帘望向羽宫方向。月光将她的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