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咬舌尖，疼得眼眶发红："我...我偷学的！
铁剑门的师兄们总笑我手笨，我就...就照着书学！"她突然从怀里摸出本破破烂烂的《百绳图解》，"您看！
这是我在书摊买的！"
篝火映得金轮的脸忽明忽暗。
他盯着那本书看了片刻，突然抓起书页一撕——纸页脆得像枯叶，边缘泛着常年翻折的毛边。
柳清照屏住呼吸，直到对方将书甩回她怀里："你说你探到了消息？"
"我...我听见你们的人说，'火龙弹'要在十五夜里..."她故意顿住，喉结动了动，"要、要炸汴京的粮仓。"
毡帐里的空气骤然凝固。
达尔巴的降魔杵重重砸在地上，震得柳清照耳朵发疼。
金轮却笑了，红珊瑚念珠在指尖转得飞快："你倒是会挑紧要的说。"他俯身逼近，龙涎香混着血腥气涌进鼻腔，"想活命，就替我办事。"
"是是是！"柳清照忙不迭点头，手指悄悄摸向袖中玉哨——那是和杨过约定的"安全"暗号。
她能感觉到，对方的视线正像刀一样刮过她的后颈，却在抬头时恰好对上金轮似笑非笑的眼："达尔巴，带他去西帐。"
"慢着。"金轮突然叫住要走的藏僧，"把他的绳子解了。"
柳清照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她看着达尔巴粗粝的手指解开登山绳，磁铁落在地上的轻响被篝火噼啪声盖过。
直到被押出毡帐，她才敢用余光扫向营地外的树林——那里有两点幽绿的光，是神雕的眼睛。
"走快点！"达尔巴推了她一把。
柳清照踉跄着往前，却在转过帐篷角时回头。
月光穿过篝火的浓烟，模糊了远处的树影，却恰好照见一抹玄铁剑的冷光——杨过就站在那里，玉哨抵在唇边，眼神比夜色更沉。
她忽然笑了。
西帐的门帘在身后落下时，柳清照摸了摸腰间——登山绳虽然被解，但磁铁还藏在袖管里。
她望着帐外巡夜士兵的影子来回晃动，听见金轮的声音从主帐传来："去查查伏牛山铁剑门，最近可曾丢了个杂役。"
没关系。她想，铁剑门三年前就被山洪冲没了，连块牌匾都没剩。
风卷着沙粒打在帐布上。
柳清照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