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怀里的半张地图，在月光下对着篝火照——背面的暗纹，正是丐帮的八袋标记。
她轻轻将地图按在木柱上，指甲在木纹里刻了道细痕——这是给黄药师的暗号：计划奏效。
帐外传来巡夜的梆子声。
柳清照靠在草垫上，听着自己平稳的心跳。
她知道，此刻杨过正带着神雕在营地外盘旋，老乞丐阿狗应该已经把纸鹤送到了桃花岛，而金轮法王还不知道——他刚收的"杂役"，兜里还揣着半块能拼出火药埋放点的九眼天珠。
"林昭。"
主帐方向突然传来金轮的声音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意味："明日随我去看'火龙弹'。"
柳清照的手指在草垫下攥紧。
她望着帐顶被风吹得晃动的烛影，忽然想起杨过临走前说的话："若有危险，吹三声玉哨。"
她摸出玉哨，轻轻吹了声短音——这是"一切可控"的信号。
远处传来神雕的清唳。
帐外的巡夜士兵换班了。
柳清照望着透过帐缝漏进来的月光，想起方才金轮看她时的眼神。
那眼神里有怀疑，有试探，却独独没有识破伪装的冷意。
她知道，自己已经成功迈进了这头恶狼的巢穴。
而等她摸清所有底细的那天——
柳清照摸了摸袖中的磁铁，嘴角勾起抹极淡的笑。
西帐外的篝火噼啪炸响。
她听见达尔巴的脚步声由远及近，带着股酒气："睡什么睡！
法王让你去磨墨。"
柳清照站起身，整理了下被揉皱的衣襟。
她跟着达尔巴走向主帐，路过堆放铁箱的帐篷时，故意踉跄了下，鞋底碾过粒黑色的粉末——是火药。
主帐的门帘掀开时，金轮正举着她的《百绳图解》。
烛火映得他脸上的金粉发亮，像涂了层凝固的血。
"会磨墨么？"他问。
"会。"柳清照低头应着，指尖悄悄碰了碰袖中的磁铁。
帐外，杨过握紧玉哨的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他望着主帐透出的光，玄铁剑在掌心压出红印。
神雕蹲在他肩头，喉间发出低沉的呜鸣，像在应和他心底翻涌的杀意。
柳清照被推进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