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，照出左眼下方一道蜈蚣似的疤痕——和前日老裁缝描述的“戴斗笠的汉子”一模一样。
“说，谁派你来的？”杨过剑尖挑起刺客下巴，玄铁剑特有的沉威压得对方脖颈发红。
刺客突然咧嘴笑了，露出染着烟渍的黄牙。
他手指快速在胸口比了个奇怪的手势——那是蒙古密探的“死士诀”。
“不好！”柳清照扑过去时，刺客喉间已溢出黑血。
她蹲下身扯开对方衣襟，果然在锁骨处看见靛青刺青——是金轮法王座下“血鸦卫”的标记。
杨过踢开地上的碎瓷片，剑脊重重拍在床沿：“老毒物上月说你搅了金轮的星图局，他定要反扑。我早说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柳清照打断他，指尖蘸着刺客嘴角的血在墙上画了道线，“他要的不只是地图。”
她从怀里摸出那幅被撕成两半的假图，借着月光翻到背面——在右下角的褶皱里，有个极小的火漆印，边缘呈锯齿状，“这是蒙古秘府的标记，用来确认情报真伪。”
杨过凑过来，呼吸扫过她耳尖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去年抄话本时，听书先生讲过。”柳清照将碎图按在胸口，“金轮之前抢的星图、乱葬岗的青铜碑、今晚的地图……这些东西连起来，像根绳子。”
“绳子那头拴着什么？”
“入侵的借口。”柳清照的指甲掐进掌心，“北宋与蒙古订过‘海上之盟’，可他们要的从来不是岁币。若能在中原找到‘天命所归’的证物，比如星图显示‘王气东移’，比如青铜碑刻着‘胡主中原’……”
窗外突然传来鸽哨。
杨过剑指窗棂，却见一只雪色信鸽扑棱棱落进来，爪上系着个金丝楠木匣。
柳清照解开绳子，匣里躺着张素笺，字迹如铁画银钩：“边关三十里处，发现蒙古马队埋火药。金轮非独行，他背后是忽必烈。”
落款是“黄药师”。
“黄老邪？”杨过挑眉，“他怎么会……”
“上月我帮他修好了桃花岛的机关兽。”柳清照捏着信纸，能摸到背面凸起的暗纹——是丐帮的“八袋标记”，“他说过，欠我个人情。”
信末还有一行小字：“你既识破他的局，便别想着躲。江湖事，有时要站到台面上去。”
烛火“啪”地爆了个灯花。
柳清照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