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跳动的火光,突然笑了:“过儿,你说金轮现在最想什么?”
“杀你灭口。”
“不。”她捡起地上的断刀,刀锋映出她发亮的眼睛,“他最想确认我知道多少。若我扮成个被追杀的江湖小卒,慌慌张张往北边跑……”
杨过突然抓住她手腕,玄铁剑的寒气透过衣袖渗进来:“不行。太险。”
“可这是最快接近他的办法。”柳清照反手握住他的手,“你不是说玄铁剑三息破十招么?到时候你扮成路过的剑客,我喊救命,你‘刚好’出现……”
她的声音渐低,指尖在他掌心画了道小圈。
杨过望着她眼里跳动的光,喉结动了动,最终重重叹口气:“我去备马。”
深夜,柳清照坐在桌前,借着月光写了封信。
信上没字,只画了只振翅的鹰——这是她和黄药师约定的暗号。
她把信折成纸鹤,喊来蹲在门外的小乞丐阿狗:“送去桃花岛,找穿月白长衫、抱着玉箫的老爷爷。”
阿狗捏着纸鹤跑远了。
柳清照望着他的背影,突然想起今晚刺客临死前的笑——那笑里有孤注一掷的狠,更有胜券在握的得意。
她摸出怀里的玉哨,轻轻吹了声。
远处传来神雕的清唳。
(暗巷里,白天捡碎图的小乞丐缩在墙根,看着阿狗跑远的方向,摸出怀里的半张地图。
月光照在他腰间的半块九眼天珠上,泛着幽蓝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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