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她掌心的勒痕:"疼吗?"
"比甲方改第十版方案轻多了。"柳清照扯了扯嘴角,突然注意到欧阳锋的动静——那疯癫的老头正盯着她手里的登山绳,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清明。
他踉跄着上前两步,枯瘦的手指几乎要碰到她的手腕,又猛地缩回去,像是被烫到了。
"你...你也..."欧阳锋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,像是喉咙里塞了把碎瓷片,"来自那个世界?"
山风卷着松涛灌进石坪,柳清照的耳尖被吹得发凉。
她望着欧阳锋眼底那丝转瞬即逝的清明,突然想起半月前欧阳克说的"寒玉床快醒了"——难道这疯癫的西毒,也和自己一样,是从另一个时空来的?
蛇杖上的金铃又响了,这次声音轻得像叹息。
欧阳锋突然转身,踩着石坪边缘的藤蔓往山下跑,蛇杖在他身后拖出一道深痕,像是用刀刻在所有人心里。
洪七公捡起地上的酒葫芦,灌了口酒才发现葫芦里早空了:"这老毒物,疯得更厉害了。"
黄药师的玉箫抵着下巴,目光落在柳清照身上:"林小友,你那绳子..."
"哦,这是南海的鲛人丝。"柳清照随口胡诌,目光却始终锁着欧阳锋消失的方向。
她摸了摸怀里的玉符,背面的莲花纹路硌得心口发疼——看来这趟穿越,远不止她一个"外来者"。
杨过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玄铁剑的剑柄在他掌心压出红印。
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梢,声音轻得像落在松针上的雪:"清照,你在想什么?"
柳清照收回视线,对上他关切的眼神。
她突然笑了,指尖戳了戳他胸口:"想啊...下次得让阿狗多买几卷登山绳,保不准哪个老怪物又要闹幺蛾子。"
石坪上的人群开始收拾残局,受伤的弟子被抬下山,酒坛的碎片在日光下闪着光。
柳清照望着欧阳锋消失的山路,心里有根弦轻轻颤了颤——那个问题,或许该去问问欧阳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