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掺着烧尽的密信灰烬。而那庙后小径,只有戴斗笠的人进出。”
堂中突然响起抽气声,像是有人被冷水呛到。
有个穿灰布短打的弟子下意识后退半步,靴底蹭过青砖的声响格外清晰,在死寂中拖出一道刺耳的“沙——”,连烛火都随之轻颤。
柳清照的目光像把刀,划过人群:“那斗笠人能在丐帮总坛来去自如,能给梁长老送毒丸,能让他相信一杯酒是解药……”她扫过众人紧绷的脸,指尖无意识抚过袖口那道被冷汗浸透的褶皱,“答案就在这里。”
苏婉儿突然按住腰间软剑,皮革剑鞘发出“咯”一声轻响。
她盯着人群里那个后退的中年男子,瞳孔微微收缩:“我认得这字迹。”她抽出半片从梁长老房里搜出的纸团,纸面粗糙,墨迹未干透,带着松烟味,“前日刑堂抄录帮规,你写的‘忠孝节义’四个字,和密信上的‘子时交货’笔锋一模一样——起笔顿挫,收尾拖钩,是右利手却故意压腕掩饰。”
那男子的脸瞬间煞白,嘴唇哆嗦着,喉间发出“嗬嗬”声,像是被无形之手扼住。
他猛然后退两步撞翻条凳,木腿刮地发出刺耳锐响,可还没碰到窗棂,玄铁重剑的寒光已横在他颈前,冷意逼人,连汗毛都倒竖起来。
杨过的指节扣着剑柄,声音比剑刃更冷:“留下吧。”
“当啷——”
男子突然甩出一把毒针,银光如雨洒向人群,针尖泛着幽蓝,落地时“滋”地冒起细小白烟。
趁众人闪避扑倒,他撞破窗纸跃了出去,碎纸如蝶纷飞,夜风裹着血腥与腐草味灌入。
柳清照扑到案后,指尖触到冰冷的砚台,余光瞥见他腰间挂着一枚青铜鱼符——边缘刻着波浪纹,中心嵌着一枚极小的金国狼头图腾,那是金国细作特有的标记。
夜风卷着他的冷笑灌进来:“林昭,你坏了我们的局,可知道乔峰的‘武林大会’上,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?”
话音未落,人已消失在夜色里,只留下窗框摇晃的“吱呀”声,和地上几枚毒针在烛光下泛着死光。
杨过的剑“嗡”地归鞘,余音震得梁上灰尘再落。
他转头看向柳清照时,眼底翻涌着暗潮:“乔峰的宴会?”
“谭公前日递了帖子。”苏婉儿拾起地上的毒针,指尖摩挲着针尾的金漆纹路,凉滑如蛇鳞,“说是要请各派共商抗金,定在三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