配方,医学院选修课上,教授讲过它如何扰乱神志却不致命。
线香点燃的瞬间,青烟像条细蛇钻进梁长老鼻腔,带着一丝焦糊味。
他原本狠戾的眼神陡然一滞,瞳孔失焦,喉结动了动,竟真似被抽了筋骨般瘫软下去,身体顺着椅背滑落,衣料摩擦木椅发出沙沙声。
柳清照蹲到他面前,与他平视,近得能看见他眼白里暴起的血丝,闻到他口中散发的酸腐气息:“梁长老,你说你忠于丐帮,可为何要勾结金国?”
“我没有……”梁长老的声音发颤,像是被按了慢放的皮影,每一个字都拖着沉重的尾音,“我只是……只是不想让郭黄二人胡闹……他们改帮规、废旧制,丐帮要完在他们手里……”他浑浊的眼珠转动着,竟真似在回忆,“那年我跟着洪帮主打退西夏人,哪像现在……黄丫头不过是个小女娃,凭什么指手画脚……”
柳清照心里冷笑。
她早从话本里知道,丐帮保守派与郭靖黄蓉的改革派矛盾由来已久,可勾结金国这种卖国行径,绝不是“守旧”能洗清的。
她垂眸扫过梁长老腰间——那里还别着半块虎符,方才被押解时她瞥见的,金国虎符的纹路,她在现代博物馆图册里见过,青铜冷光,龙纹逆鳞,与眼前这半块残缺的如出一辙。
“所以你就收了金人的银票,把丐帮的布防图卖给他们?”她突然提高声音,梁长老浑身一震,瞳孔骤然收缩,冷汗顺着鬓角滑下,滴在衣领上,留下深色斑点。
“我没有!”他尖叫起来,口水喷在柳清照衣襟上,温热黏腻,“是他们逼我……说我儿子在中都当质子……他们说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柳清照突然起身,端起案上那杯酒。
酒液在杯中晃出细碎的光,像碎银在漩涡中打转,她指尖能感受到杯壁的凉意。
“这是我特意备的庆功酒,恭喜梁长老终于肯说实话。”她将酒杯推到他唇边,“你若真是为丐帮,就该喝了它——算是对先帮主的告慰。”
梁长老盯着那杯酒,喉结滚动,像吞咽着无形的恐惧。
烛火映得他脸上的皱纹像道裂开的沟壑,里面爬满了阴影与颤抖。
他或许想起方才线香的效力,或许觉得自己已说了实话,迟疑片刻后,竟真的仰头饮尽。
酒液入喉的刹那,他的脸“唰”地白了,嘴唇泛青,指尖抽搐着抓挠喉咙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