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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那缕热,在心口又跳了一下。
蓝兔缓缓撤掌,指尖冰凉,整个人晃了晃,被莎丽扶住。她喘了口气,低声道:“寒气护住了心脉,暂时……稳住了。”
莎丽点头,紫云剑收回鞘中,剑身轻鸣,似有欣慰。
逗逗收针,一针一针放回匣中,手还在抖。他看着我,忽然低声骂了一句:“别再这样了……我们经不起。”
大奔走过来,蹲下,看了看我,又抬头看虹猫:“她还活着。”
虹猫没说话。
他只是把我的手攥得更紧了些,仿佛一松手,我就会再次消失。
跳跳从高岩跃下,落在近前,青光剑归鞘,声音依旧冷:“魔气未散,不能久留。”
达达走来,身后跟着几名族人。他看着我,眼神复杂,终是单膝跪地,低声道:“她救我全族,此恩……永不敢忘。”
虹猫抬头,目光扫过众人,最后落回我脸上。他伸手,替我拂开黏在额前的一缕发。
“走。”他说,“回玉蟾宫。”
族人抬来软榻,蓝兔亲自扶我躺下。她掌心的寒气依旧贴着我背心,不肯撤开。莎丽守在榻侧,紫云剑背于身后。逗逗背着药箱,紧随其后。大奔与跳跳一左一右,护住两侧。达达挥手,族人列队开路。
虹猫没走。
他站在原地,弯腰拾起长虹剑。剑锋那滴血,已被风干成深红。他用拇指轻轻抹过剑刃,然后,将剑横放在我榻边,剑柄朝我。
“它沾过你的血。”他低声说,“从今往后,不离你三步。”
软榻抬起,我被缓缓抬离战场。
风又起了。
吹过断崖,卷起残雪,拂过那柄静静横着的长虹剑。剑锋上,最后一丝血痕,在天光下微微发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