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掌心的银针还插在石缝里,血丝顺着针尾渗入地底,却被一股乱流猛地冲断。脚下石阶震颤,达达心口的紫光骤然暴涨,毒藤如鞭抽紧,我喉间一紧,几乎窒息。
“你下来,他必死!”我一掌推开虹猫,声音撕裂般哑。他踉跄后退,剑锋磕在石壁上发出刺响,终于缓缓归鞘。我靠着冰冷石壁滑坐,指尖颤抖着再度蘸血,这一次,将最后一滴心头血凝在针尖,顺着裂缝缓缓刺下。
血入石缝的刹那,整条毒藤剧烈抽搐,表皮龟裂,一朵紫黑色花苞自藤节处绽开,花心幽光流转,映出一枚悬浮水晶的虚影。
“不是毒……是控。”我喘息着,“水晶连心,藤为引,操纵者在——正下方!”
蓝兔立刻俯身,冰魄真气在掌心凝成薄盾,护住我后背。莎丽剑尖点地,紫云剑气割开前方垂落的藤蔓,大奔紧随其后,奔雷剑横扫,震落簌簌紫灰。逗逗从药囊取出药丸分给我们含住,自己先咬碎一枚,喉结滚动后低声道:“三步内有血丝机关,踩错即发。”
我们贴壁前行,暗道越往下越窄,石壁湿冷,渗出的水珠顺着岩脉滑落。我的发梢已全染霜色,每走一步,肋骨处传来锯齿般的钝痛,仿佛有东西在啃噬我的精血。蓝兔半扶着我,真气微弱地渡入我经脉,我摇头:“别……浪费。”
前方光亮微现,一道铁门虚掩,门缝中紫雾翻涌,中央悬着一枚水晶球,被七根黑铁链锁在石柱上,球内光影流转,映着达达被缚的身影。一个黑袍身影背对我们立于台前,掌心贴在水晶后方,指节泛白,似在施压。
“达达已为我心奴三年。”黑袍人开口,声音冷如铁石,“你以为破了藤,就能破控?他心脉早与水晶同跳,你毁它,他即死。”
虹猫长虹剑骤然出鞘,剑气劈向铁门。黑袍人反手一掌,阴劲如潮涌出,虹猫被震退两步,剑尖划地,火星四溅。
我咬牙,将玉佩碎片紧贴掌心,用力一划。血涌而出,我抬手将血甩向水晶——
“以麒麟血,破邪控!”
血珠飞溅,撞上水晶表面,竟未滑落,而是如活物般蔓延开来,渗入球体。水晶猛地一震,紫光紊乱,达达在石柱上全身抽搐,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。
黑袍人怒喝,转身一掌拍向我。虹猫横剑格挡,双掌交击,气浪掀翻石屑。莎丽趁机突进,紫云剑直取水晶,却被一道铁链缠住剑身,挣之不开。大奔怒吼,奔雷剑劈向锁链,斩断一根,另六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