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瞬间收紧,水晶紫光暴涨,达达猛然仰头,瞳孔全紫,口中溢出紫血。
“不行……外力破不得。”我喘息着,跌跪在地,“心锁未解,他仍是傀儡。”
蓝兔扶住我肩,声音微颤:“你已无血可耗。”
我摇头,从袖中抽出玉佩碎片,指尖划过七道血痕,依七剑阵位,在自己掌心画下血符。血纹燃起微光,我踉跄上前,一把抓住达达的手,将血符按在他掌心。
“我以精血立誓——”我一字一顿,声音虚弱却清晰,“七剑在,百草不灭;我命在,护你全族无恙!”
血符燃起,顺着达达手臂蔓延至心口,紫光寸寸剥落,如碎冰崩解。他浑身剧震,双膝重重砸地,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嘶吼,像是要把三年的沉默与罪孽呕出。
“我……杀过族人……”他颤抖着,眼中有泪,“我不配持剑……”
我伸手,将旋风剑推到他面前,剑柄朝他,剑穗沾着我的血。
“你不是杀手。”我声音轻,却如钉入石缝,“你是守者。你没逃,你一直在等这一刻。”
他盯着剑柄,手指一寸寸抬起,指尖触到剑柄的刹那,剑身轻鸣,如游子归家,如风过山岗。石柱上的藤蔓枯萎剥落,达达缓缓站起,握剑的手不再发抖。
我终于支撑不住,向后倒去。蓝兔接住我,将我轻轻抱起。我唇边溢血,却笑了。
“……现在,我们是完整的七剑了。”
她抱着我转身,众人缓缓退出地牢。达达走在最后,旋风剑横在臂前,剑锋映着微光,一滴血从剑尖滑落,砸在石阶上,绽开如花。
铁门在身后缓缓闭合,水晶球彻底碎裂,残渣坠入地缝,无声无息。
达达忽然停步,回头望了一眼。
那扇门缝里,一缕紫雾正缓缓凝成指印形状,按在门内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