达达扑来的瞬间,我没有后退。玉佩贴上他掌心的刹那,七剑传人之间那根无形的丝线骤然绷紧。他的心跳乱得像暴雨击鼓,可在这混乱深处,有一道微弱却规律的搏动——不是毒藤的节奏,是人心在挣扎。
毒藤已缠上我脖颈,紫黑的茎脉如活蛇收紧。我咬破舌尖,血腥味冲上喉头,神志一清,右手疾出,银针刺入他“神门穴”。针尾一震,黑线自针根蔓延而出,如蛛网般爬向他心口。我嘶声道:“心脉锁……有人锁了他心脉!”
虹猫的剑停在半空。他不敢斩,也不能斩。那藤蔓从达达心口生出,若断藤,便是剜心。我呼吸艰难,眼前发黑,却仍死死盯着那根银针——黑线尽头,是心口偏左三寸,一处不该存在的禁制点。
蓝兔冲上前,冰魄真气凝成薄罩,护住我后背。她指尖抵住我腕脉,眉头一皱。我知道她在想什么——我发梢又泛霜色了,精血再度耗损,撑不了多久。
“地脉。”我喘息着开口,“毒从地出,禁制也必依地气而存。那扇石门后……有源头。”
石门在紫雾深处缓缓开启一线,藤蔓拖着达达往里退。虹猫想追,却被一股阴力震退三步。大奔低吼一声,奔雷剑劈出一道弧光,斩断两根袭来的藤条,却见断口处迅速再生,紫液滴落,腐蚀石地冒起白烟。
“机关。”逗逗蹲下,指尖捻起一撮土,“土里掺了迷魂粉,走错一步,全得昏死。”
莎丽紫云剑横扫,剑气割开一道缝隙。蓝兔抱起我,寒气裹住我们,缓步前行。我靠在她肩上,玉佩碎片贴着胸口,微弱震颤,像在回应地底某种召唤。
地牢入口藏在祭坛侧方,被藤蔓遮掩。我们踩着碎石下行,壁上刻痕斑驳。起初以为是野藤刮痕,直到蓝兔指尖抚过一处凹陷,忽然顿住。
“这是‘寒心诀’的逆运图。”她声音微颤,“玉蟾宫失传的自救法——走火入魔者,以此图导气,可保心脉不裂。”
我抬眼看去。那些刻痕并非杂乱,而是以剑气刻下的残篇。一道道寒纹连成经络图,指向心口,又分岔散去。若非精通冰魄剑法,根本看不出这是功法遗痕。
“这地牢……原是玉蟾宫的避劫密道。”我说,“后来被改成了囚人之所。”
蓝兔点头,指尖凝出一缕真气,沿着刻痕缓缓游走。寒光闪过,墙上浮现出半幅阵图——七剑虚影中,唯缺一柄,正是旋风剑的位置。
“达达被锁在此处,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