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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,”我收起羊皮卷,塞进贴身衣袋,“我们得走。”
“你现在的样子能走?”虹猫声音沉了,“你比我还虚。”
“你不也一样?”我反问,“可你昨夜不还是撑着翻了半宿的匣子?”我扶着石壁站起,腿有些软,却不敢停,“母亲留下这卷,不是让我们藏在这里等死的。”
他沉默片刻,终于点头:“好,等你缓一缓,我们再启程。”
“不能再等。”我望向北方,玉佩在怀中微微发烫,识海深处那道冰魄剑鸣又响了起来,清冷孤绝,却与我血脉共振,“你忘了母亲说过,玉蟾宫有寒泉,能止腐心毒?”
他一怔:“你听谁说的?”
“我记的。”我轻声说,半真半假,“你不信我?”
他看着我,良久才道:“信。可你别骗我。”
我没答。骗不骗,已经不重要了。只要他能活下去,我愿意背下所有谎。
我们收拾了残物,将木匣重新封好。我最后看了一眼山洞,火堆早已熄灭,只余灰烬。那七剑虚影已不见,可我知道,它们还在等——等七柄剑归位,等七道血脉共鸣。
我扶着虹猫走出洞口,晨光刺眼,风卷着松针打在脸上。山道上积雪未化,脚踩下去,咯吱作响。我每走一步,心口都像被什么拽着,发梢的霜色仍未褪尽,冷得刺骨。
走到山脚,忽见一对老夫妇踉跄而来,衣衫破烂,满脸惊惶。老妇人怀里抱着个孩子,脸烧得通红。
“姑娘……行行好……”老头跪在地上,声音发抖,“山下村子里闹了怪病,大夫说……说是魔教放的毒……我们想上玉蟾宫求药,可……可宫门已闭,黑旗围山……猪无戒带人守在山道上,见人就砍……”
我扶着虹猫的手一紧。
“玉蟾宫……当真被围了?”我问。
“千真万确!”老妇人哭出声,“听说宫主蓝兔闭宫不出,外人不得入内……有人说她已中毒昏迷……再不开门,整座山都要死绝了……”
我低头,玉佩忽然震颤,一道寒意直冲识海。眼前骤然浮现一座冰殿轮廓,门扉紧闭,殿内有女子盘坐,长发垂地,气息微弱如游丝。她面前横着一柄剑,剑身覆霜,剑柄刻着“魄”字。
我闭眼,低声说:“她撑不了多久。”
虹猫转头看我:“你……知道她?”
我摇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