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将玉佩按在心口。它跳得厉害,像在催促。我体内血气翻涌,肋骨处传来锯齿般的钝痛,可我不敢停。
“哥,”我抬头,望向远处雪峰,“我们得快些。”
他盯着我,忽然伸手抚过我发间。一缕银白从斗篷下滑出,他指尖轻轻拂过,动作极轻,像是怕碰碎什么。
“你又藏了什么?”他问。
我笑:“能藏什么?不过是一点头发白了,老了。”
“你才十六。”
“十六也能老。”我转身,扶着他往前走,“走吧,再不走,连路费都涨了。”
他没再问,只是跟在我身后,脚步沉重。山风卷着雪粒打在脸上,我抬手护住玉佩,它在我怀中发烫,像一颗不肯冷却的心。
走到岔路口,我停下。左边是通往市集的官道,右边是通往深山的小径,尽头隐约可见一座雪峰轮廓,云雾缭绕,寒气逼人。
玉佩猛地一跳。
我望向那雪峰,识海中剑鸣再起,清冷如霜。
“走这边。”我说。
虹猫皱眉:“那边是绝路。”
“绝路也能开出新道。”我扶着他踏上小径,雪没过脚踝,“只要人还走着。”
他没再反对。风越来越大,吹得斗篷猎猎作响。我低头,看见一滴血从袖口渗出,落在羊皮卷上,晕开一个暗红的点。
卷上“玉蟾宫”三字,忽然泛起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