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心脏病发作。但..."他压低声音,"她死前一周曾试图逃跑。老马先生发现后,把她关在阁楼里...没人知道那七天发生了什么。"
丁程鑫的血液凝固了:"马嘉祺...当时在场吗?"
"那时他十四岁,在寄宿学校。"陈叔叹了口气,"等他回来,只见到母亲的尸体和父亲手上的血。"
这个细节像闪电般击中丁程鑫。马嘉祺的父亲手上沾着血?那意味着...
"他杀了她?"
陈叔没有直接回答:"审判持续了六个月。马嘉祺作证说看到父亲殴打母亲...案子才定下来。"他看了看手表,"我得走了。记住,两周后,薰衣草园。"
他匆匆离开,留下丁程鑫站在画室里,浑身发冷。拼图渐渐完整:马嘉祺目睹父亲控制并最终杀害母亲,这种扭曲的关系模式深深刻在他心里。而现在,他正在重演父亲的剧本,只是换了个名义——"爱"而非"管教"。
丁程鑫必须逃跑,否则马夫人的命运可能就是他的未来。
他拿起那束新鲜薰衣草,决定重新画那幅画。这次,他仔细描绘那个紫色背影,赋予她清晰的轮廓——一个优雅的女人弯腰摘花,回眸一笑的瞬间。
画着画着,丁程鑫突然意识到一件事:马夫人试图逃跑过。而这片薰衣草,是她亲手种的...
陈叔说"两周后,薰衣草园"是什么意思?那里藏着什么秘密?
正当他陷入思考,楼下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。丁程鑫走到窗边,看到马嘉祺的车驶入前院——比预计回来得早多了。
丁程鑫赶紧放下画笔,心跳如鼓。他必须表现得一切正常,不能引起怀疑。逃跑需要计划,需要耐心,而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。
马嘉祺走进画室时,丁程鑫正专注地画着薰衣草。他感觉到马嘉祺停在身后,呼吸明显一滞。
"你又画她了。"马嘉祺的声音异常平静。
丁程鑫没有回头:"只是练习人物背影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