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嘉祺的手搭上他的肩膀,力道适中,既不是威胁也不是爱抚:"我母亲死时四十二岁,比你现在的年龄大一倍还多。"
丁程鑫放下画笔,转身面对他:"你昨天说我像她。"
"在某些方面,是的。"马嘉祺的目光变得柔和,"你们的眼睛...都有一种光,像是永远不会被驯服。"他轻轻抚摸丁程鑫的脸颊,"这正是我最爱又最恨的地方。"
丁程鑫鼓起勇气:"她是怎么死的,嘉祺?真的只是心脏病吗?"
马嘉祺的眼神瞬间变冷,手指收紧:"谁跟你说了什么?"
"没人!我只是...看了你的日记,猜的。"丁程鑫急忙解释,"你说你父亲在监狱..."
马嘉祺松开手,转身走向窗边。他的背影紧绷得像张拉满的弓:"我父亲是个怪物。他爱我母亲到发狂的地步,不能忍受她看别人一眼。"他的声音低沉压抑,"那天他发现她准备离开...用镇纸砸了她的头。"
丁程鑫倒吸一口冷气。所以不是心脏病,是谋杀。而马嘉祺...十四岁的马嘉祺看到了什么?经历了什么?
"你...在场吗?"他小心翼翼地问。
马嘉祺转过身,眼中闪烁着丁程鑫读不懂的情绪:"我在学校。等我回来时,一切已经结束了。"他走近几步,"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些吗,程程?"
丁程鑫摇摇头。
"因为你需要明白,"马嘉祺捧起他的脸,声音温柔得可怕,"我永远不会成为我父亲。我不会伤害你,只要你乖乖待在我为你创造的安全世界里。"
丁程鑫看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,突然明白了最可怕的事实:马嘉祺真心相信自己在保护他,就像他父亲曾"保护"他母亲一样。这种扭曲的爱比纯粹的暴力更令人窒息,因为它披着温柔的外衣。
"我明白。"丁程鑫轻声说,垂下眼帘掩饰其中的决心。
他必须逃跑,必须比马夫人更聪明、更谨慎。而薰衣草园里的秘密,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