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镜,镜面突然晃了晃,映出片一闪而过的黑影,速度快得像道风。
“加快脚步。”镜的声音压低了些,“别落在后面。”
三人沿着山路往下走,夕阳把路两旁的树影拉得老长,像无数只手在地上伸着。汉子推着车走得急,车轮碾过石子发出“咕噜咕噜”的响,在这安静的山路上显得格外清楚。
“前面有灯火!”西施忽然指着远处,山坳里隐约亮着点昏黄的光,像户人家。汉子松了口气:“是张老汉的客栈!他在这儿开了十几年了,我每次过界都住他家。”
走近了才看清,客栈是间土坯房,门口挂着盏油灯,灯芯被风吹得忽明忽暗。门虚掩着,里面没传出半点声响,连寻常客栈该有的烟火气都没有。
“张老汉?”汉子喊了声,推门时门轴发出“吱呀”的怪响,听得人心里发毛。屋里空荡荡的,桌子上落着层薄灰,墙角的灶台冷飕飕的,像是很久没生火了。
“人呢?”汉子往屋后走,刚迈过门槛就停住了,“这……这是啥?”
西施和镜走过去,见屋后的地上画着个奇怪的圈,圈里堆着些黑灰,灰里埋着根断了的木牌,上面刻着个歪歪扭扭的“镇”字。圈周围的泥土被踩得实实的,像是有人围着圈走了很多圈。
镜的分身飘到木牌上方,镜面映出木牌上的纹路,细得像头发丝:“这木牌上有东西,跟界碑上的黑渍味一样。”
西施的玉镯又开始发烫,这一次烫得更明显,她甚至能感觉到镯子里像是有水流在转。“这圈是用来挡东西的?”她蹲下身,指尖刚要碰到黑灰,就被镜拉住了。
“别碰。”镜的声音很轻,“你看灰堆旁边的草,都枯了。”果然,圈周围的草叶黄得发黑,像是被什么东西蚀过。
突然,屋外传来“哐当”一声响,像是有东西撞到了推车。汉子吓得一抖:“是邪祟?”镜已经冲了出去,刀握在手里,却见推车好好地停在门口,只是车斗里的药材包掉了个,滚在地上。
“是风刮的?”西施走出来,玉镯的温度还没降下去,她往客栈屋顶看了眼,瓦片上落着些黑灰,跟界碑上的很像,“上面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