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西。”
镜的分身立刻飘上屋顶,片刻后回来,镜面上映出片密密麻麻的小黑点,正顺着瓦片往下爬,细看像是无数细小的虫子,却又比虫子多了对透明的翅:“是刚才那些邪祟的幼崽?不伤人,但数量太多。”
汉子赶紧把掉的药材包捡起来,拍着上面的灰:“张老汉肯定是被这些东西吓跑了。要不咱们别住了,连夜赶路?”
镜摇头:“夜里更危险,这些东西好像怕光,油灯照着的地方,它们就不敢靠近。”她往屋里走,“先把油灯点上,再找找有没有能用的东西。”
屋里的油灯被重新点亮,昏黄的光漫开来,果然,那些小黑点爬到门口就停住了,在光外密密麻麻地堆着,像圈会动的黑边。西施把玉镯贴在油灯旁,镯子的光混着灯光漫出去,小黑点立刻往后缩了缩,让出片干净的地。
“你的镯子能镇住它们。”镜看着这一幕,眼神亮了些,“今晚应该能安稳些。”
汉子在灶房找到些干柴,又翻出半袋米:“能煮锅粥填填肚子。”他往灶膛里添柴,火光映得他脸发红,“我刚才看了,张老汉的地窖里还有些腌菜,够咱们吃一顿的。”
粥煮好时,屋外的天已经全黑了。三人坐在桌边喝粥,就着咸涩的腌菜,倒也吃得暖和。西施望着门口的小黑点,忽然发现它们虽然多,却不发出半点声响,像群沉默的影子。
“这些东西为什么围着界碑爬?”她舀了勺粥,热气模糊了视线,“又为什么盯着这客栈?”
镜的目光落在墙角的木牌上:“或许跟那‘镇’字有关。张老汉说不定是想用这木牌镇住它们,结果没成。”
汉子喝了口粥,咂咂嘴:“前几年听人说,这地界埋过些不干净的东西,难道是真的?”他忽然压低声音,“我还听说,夜里过界的人,有时会听见有人在后面喊名字,一回头就没影了。”
话音刚落,屋外突然传来“咔哒”一声,像是有人踩断了树枝。镜立刻站起来,刀已经出鞘,油灯的光跟着晃了晃,门口的小黑点突然乱了起来,像是被什么东西惊到了。
“谁在外面?”镜的声音冷得像冰,目光扫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