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松了,就把长安的声音全吞了!一个都不剩!”
黑气渐渐退了,裂缝边缘的双印重新合在一起,金纹和墨痕缠成一团,像块结实的花石,牢牢地堵着裂缝。伽罗收起弓,箭尾的羽毛还在颤,带着点余劲,她望着裂缝,琥珀色的瞳孔里带着点警惕:“它没跑远,在底下喘气呢,听着动静呢。”
貂蝉的铃音慢慢缓下来,腕间的银铃泛着微光,像累了似的。“至少暂时锁住了,”她擦了擦额角的汗,铃音里带着点累,轻轻的,“但双印的劲儿只能撑三个月,三个月后还得来加固,不然真会被它撬开。”
上官婉儿把旧书合上,狼毫笔上的星墨快用完了,只剩下一点点。“回去画张双印的图,”她往渊外走,脚步轻快了些,像卸下了重担,“让石匠照着刻个模型,省得下次来手生,忘了咋补。”
花木兰扛着剑跟在后面,锁链的响声在空荡的深渊里很清楚,“哐当哐当”的。“先找家面馆,”她摸了摸肚子,肚子饿得“咕咕”叫,“要加两倍肉的那种,打了半天,早饿了,得好好填填肚子。”
公孙离的秋伞转了个圈,追上她,伞面上的流苏晃来晃去:“西市有家胡饼铺,刚出炉的饼夹羊肉,香得能让人忘了累,我上次吃过,可好吃了。”
众人的脚步声渐渐远了,只有古蚀渊缝的双印还在岩壁上亮着,金光和墨色慢慢沉下去,像嵌在石头里的宝石,不显眼,却很结实。深渊里静下来,偶尔有风吹过,带着点长安的烟火气——是早市的叫卖声,“新鲜的果子嘞”;是酒肆的笑闹声,“再满上一杯”;顺着裂缝飘下来,像给双印又加了道看不见的锁,暖暖的,带着生气。
而裂缝深处,那个紫黑球缩在最暗的地方,一动不动,像块石头。但仔细看,能发现它在微微颤动,像在积蓄力气,等着恢复好的那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