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明,要不二哥的事堵的我都睡不着觉。今晚我在黑硫药里掺上面粉,引线会隐蔽得长点,不过你明天还是要小心,看我眼色行事,提前离黑硫药远点。”
凌安之拍拍凌霄的后背,将大氅解了下来披在凌霄身上:“你今晚辛苦点,弄黑硫药的时候要小心,别露出什么马脚。”
第二天早晨大雪已停,冬日的阳光照耀大地,天地间白亮一片,由于白毛风,关闭了几天的黄门关今日五更天才开放,憋了几天的商队一齐浩浩荡荡的来到关前等待放行,队伍排了好几里。
凌安之果然是演戏的好手,凌霄押着鞑靼的沃尔克和三百降兵,在黄门关前又拜又叩,通关的商队排队的时候就远远的看着。
凌安之一身银盔银甲,披上了白色狐裘披风,亲自出关接受投降,见沃尔克下跪,还走了几步要去搀扶,结果众目睽睽之下,沃尔克随行的一辆马车上突然黑烟滚滚,大家还没反应过什么事来,就听到了巨大的爆破声。
凌安之由于离的太近,纵使发现不对劲尽力后退躲避,仍然被炸得飞了出去,被严重震伤,大口吐血,白色狐裘披风尽被血染。
来往通关的商队见此惨重,无不目瞪口呆,大骂沃尔克是无耻小人。
凌霄将摇摇欲坠的凌安之扶起,凌安之演戏向来是演全套,不仅口吐鲜血,还刺破了身上带着的几个鸡血袋,弄的浑身是血,白衣红染,惨不可言。
他当即怒不可遏的断断续续当众说道:“我本以为你们是诚心投诚,没想到…又故技重施;本帅一时不查,乃有此祸;…竖子反复无常,人留…天亦不留,来人,将首领沃尔克在黄门关前千刀万剐,…以扬我大楚国威,随行人员尽数坑杀,以儆效尤。”
说完了装做被震的受了严重内伤的样子,晕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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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霄对沃尔克恨之入骨,一直在关下看着他被剐的白骨尽现,再也惨叫不出来,才一扫近日心头阴霾,嘴角咽着冷笑回到了关内,他第一件事就是去找“受了严重内伤”的凌安之去汇报情况。
凌安之早就洗漱完毕,少有的提前进了卧室,一边自己跟自己下棋一边等着凌霄的动静,准备开始“养伤”几日。
浮生难得几日闲,还得借仇人的光。
“少帅,虽然这千刀万剐下手是恶毒了一些,不过这奸佞小人身上背着咱们安西军一千多条认人命,都算便宜了他。”
凌霄坐在床沿上,伸手给凌安之按着肩颈后背,眼中凶光尽现,哪有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。
凌安之作为安西提督,房间里异常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