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贺儿,你把耳机戴上。”贺峻霖疑惑地找出耳机插上,听见严浩翔那边传来轻轻的呼吸声,还有远处模糊的车鸣。“这样就像我们共用一副耳机了,”严浩翔的声音很轻,“我这边的雨声,你那边的吉他声,好像我们就在同一个地方。”
贺峻霖没说话,只是把耳机音量调大了些。他抱着吉他坐在窗边,听着耳机里严浩翔那边的雨渐渐停了,听着自己这边的雨还在下,听着两人都没挂电话的沉默。
后来宋亚轩来找他拿落在练习室的水杯,推门就看见贺峻霖戴着耳机,抱着吉他对着窗外笑,月光落在他睫毛上,像沾了层碎银。“跟浩翔打电话呢?”宋亚轩放轻脚步走过去,看见贺峻霖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通话界面,时长已经超过了一个小时。
贺峻霖点点头,摘下一只耳机:“他说这样像共用一副耳机。”
宋亚轩笑着摇头:“你们俩啊,隔着那么远还搞这些小把戏。”话虽这么说,他放杯子时却特意轻手轻脚,像是怕惊扰了这份跨洋的默契。
那天晚上,贺峻霖躺在床上,耳机里还放着严浩翔那边的环境音——有街边小店关门的声响,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,还有严浩翔偶尔翻书的动静。他迷迷糊糊睡着前,听见严浩翔轻声说:“贺儿,晚安。明天也要好好训练。”
而在地球的另一端,严浩翔靠在公寓的窗边,看着手机屏幕上“通话时长2小时17分”的字样,手指在吉他弦上轻轻拨了个和弦。他对着话筒轻声说:“等我回去,就把这首歌唱给你一个人听。”
窗外的月亮很圆,像他们以前一起在练习室看过的那轮。即使隔着万里,也能照着同一个约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