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an>“为了那个躺在医院里、马上就要变成一具空壳的舞者?嘉祺,你的脑子也被他那颗破心脏传染了吗?”
刻薄的话语像淬了毒的针,精准地扎向他最深的恐惧。
马嘉祺“他不是空壳!”
马嘉祺几乎是吼了出来,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激起回响,引来远处护士惊疑的一瞥。他立刻压低了声音,急促的喘息冲击着手机话筒
马嘉祺“妈…他需要心脏移植!他需要活下去!那笔钱……”
宋婉怡“所以你就偷了‘月光’?”
宋婉仪的声音陡然拔高,优雅的表象被撕开,露出底下冰冷的钢刃
宋婉怡“那是你曾祖父的遗物!是马家的根!你用它去填一个无底洞?去换一个注定短命的……”
马嘉祺“住口!”
马嘉祺猛地打断她,眼前一阵发黑,左耳那片死寂的深渊里仿佛有尖锐的金属刮擦声在疯狂嘶鸣,几乎要撕裂他的神经。他死死咬住下唇,直到尝到浓重的铁锈味,才勉强稳住声音
马嘉祺“‘月光’是我的。祖父遗嘱说过,我十八岁后它属于我。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。”
宋婉怡“属于你?”
宋婉仪的声音像是淬了冰
宋婉怡“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!你的天赋、你的教养、你‘钢琴天才’的光环!没有我,你什么都不是!包括你的命!现在,立刻把东西还回来,然后滚回琴房练琴!下个月维也纳的独奏……”
马嘉祺“没有独奏了,妈。”
马嘉祺的声音忽然平静下来,那是一种抽离了所有情绪的、死水般的平静,比愤怒更令人心悸。“
马嘉祺“我左耳……已经全聋了。”
电话那头陷入一片死寂。
几秒钟后,宋婉仪的声音才重新响起,带着一种被强行压抑的、扭曲的平静
宋婉怡“……你说什么?”
马嘉祺“左耳,全聋了。”
马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