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归渡怔了一怔,随后坚定正色道:“我知道。”
“我姓乔,我是礼部尚书之子,你叔父想将礼部推倒,我父亲甚至有归顺太子之意。”乔行砚沉声一字一句斥道,“你是疯了么?竟想将我带到你父母面前?”
“我知道。”裴归渡仍是面不改色,坚定道,“我自会同父亲解释清楚,礼州是裴氏的地盘,绝不会有不利于我们的消息流出,这一点你大可放心。”
乔行砚仍是难以置信,又问:“你将我带至你父母面前又是想做什么?同他说你结交了一位立场敌对的朋友?还是说你我苟合在一起了需要他亲自打断你的腿?”
“不。”裴归渡语气十分郑重,道,“我想同他们说,你是我心仪之人。”
“什么?”乔行砚蹙眉一怔,握紧了浴桶边缘,只看着对方郑重其事的神情,以及眼底的缱绻意味。
“同他们说,哪怕此人恐终有一日与我隔江而望,我亦甘之如饴。”裴归渡温声道。
乔行砚只觉心中仿若空了一拍,久久未能回神,只静静看着对方,企图从对方眼睛中找出一些欺骗自己的证据。
“你疯了么?”乔行砚喃喃道,“两年时间次次都走得那般决绝,现如今局势不佳,反倒演起话本来了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“我没疯。”裴归渡斩钉截铁道,“我知晓什么才是最稳妥的,所以哪怕是将你带到他们面前,我也有能力不让旁人知晓,此事绝不会成为他人威胁我们的把柄。”
乔行砚蹙眉看着对方,裴归渡将其神情看在眼里,俯下身去吻对方的额头,又温声道:“临舟,我没有说笑,亦不是一时兴起。你能来找我,我很是欣喜,哪怕你此行主要目的并非为了我,只是顺道而行,我亦欣喜若狂。”
乔行砚仍是蹙眉看着对方,眼底显现出一丝动容。
裴归渡继续替乔行砚擦拭身子,一边道:“我们且当顺道回趟家便是,不必有太多旁的想法。父亲本就催促我早日将终身大事定下来,若是你再不同我去见他,他怕是就要将我随便发卖了去。你当真舍得见我娶了别家娘子?”
乔行砚闻言不看对方,嗤笑道:“有何不舍,你想娶便娶,与我何干。”
裴归渡闻言露出一副委屈模样,揶揄道:“这可与你在榻上时说的不一样,在榻上缠绵时你还哭着喊我夫君,求我不要离开,怎下了榻便只是区区与我何干四字?”
乔行砚闻言转头瞪他一眼,骂道:“王八蛋。”
裴归渡见状笑出了声,打趣道:“说我王八蛋,可小公子又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