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声音低得几乎要被风声吞没。
叶希儿低下头，用树枝用力戳着地上的圈，把那些歪扭扭的线条戳得支离破碎：“我爹爹不喜欢我。”
“他把我送走，还让他们摘了我的骨头。”她的声音越来越小，小肩膀微微耸动着，“老猴说，我是个不该存在的东西。”
叶昊天的指尖在袖管里抖得厉害。他想说不是的，想说那是为了护你周全，想说爹爹没有不喜欢你。可话到嘴边，却被一口血气堵了回去。
他不能认。
只要他还顶着斗战圣尊的身份，天道就会死死盯着叶希儿。只有让她彻底脱离“圣尊之女”的身份，变成一个毫无灵力的凡人，才能暂时避开炼丹炉的淬炼。
“或许……他有自己的难处。”叶昊天艰难地开口，目光落在她那只紧紧攥着树枝的小手上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那双手纤细瘦弱，却和他一样，有着淡淡的琥珀色光晕，那是猴族血脉独有的印记——哪怕这血脉是被强行赋予的。
叶希儿没说话，只是把树枝扔在地上，用脚反复碾着那些破碎的圈。晨雾打湿了她的发梢，几缕金发粘在脸颊上，像极了他昨夜在照妖镜里看到的，那抹被金丹虚影包裹的微弱灵光。
“叶叔叔，”她忽然抬头看他，眼睛亮晶晶的，“你会像我爹爹一样，也觉得我是多余的吗？”
叶昊天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剜了一下，他几乎是立刻摇了头，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：“不会。”
他伸出手，想摸摸她的头，指尖却在半空中停住，最终只是轻轻拂去了她脸颊上的一缕湿发。入手的皮肤温温的，带着孩童特有的柔软，和他想象中“容器”的冰冷截然不同。
“你很好。”他说，一字一顿，像是在起誓。
叶希儿愣住了，随即低下头，小手在衣角上反复摩挲着，小声说：“第一次有人这么说。”
老槐树上的露珠滴落下来，砸在叶昊天的手背上，冰凉刺骨。他看着眼前这个明明与自己毫无血缘，却处处带着自己影子的孩子，忽然明白了天道最恶毒的算计——它不仅要毁了他，还要让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