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手养大一件用来埋葬自己的祭品，让他在爱与恨的撕扯里，痛不欲生。
“我该走了。”叶希儿站起身，拍了拍身上的尘土，小尾巴依旧耷拉着，“他们说，再过几天，就要送我去凡间了。”
叶昊天猛地攥紧了手，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。他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，小小的一个，走得很慢，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。
“希儿。”他忍不住开口叫住她。
叶希儿回过头，眼里带着一丝疑惑。
叶昊天张了张嘴，千言万语堵在喉头，最终只化作一句：“到了凡间……好好活着。”
叶希儿眨了眨眼，像是没听懂，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，然后转过身，一步一步消失在晨雾深处。
叶昊天站在原地，直到晨雾散尽，阳光落在他身上，却暖不了那颗早已被寒冰冻结的心。他缓缓抬起手，看着手背上那滴早已干涸的露珠痕迹，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，笑声里满是绝望与疯狂。
“天道……你等着。”
他要毁了那座炼丹炉，要碎了这天道规则，要让所有算计都化为泡影。
哪怕代价是……与整个三界为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