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到两点多,最热的时候过去了,开始干,干到晚上日落——这里日落得晚,要晚上六点多快七点才能来吃晚饭,劳作的时间是差不多的。不劳作的人也没有闲着,要去上扫盲班,若是扫盲班考试的成绩好了,便比较有可能获得提拔。
这里的人倒是比牛都要辛苦些,牛只做早上这班,下午太热了,吃不消干活,而且也用不上它们,宋阿弟他们上午开垦好的田垄,中午就有人去验收了,下午便是整修田埂,然后开始栽种,一个班分成四组,早上两组,下午两组,一共二十多个人,两天能整一亩地,栽种之后,等到出苗了,又有人专门负责灌溉。
如此各司其职,虽然比较枯燥,但是大家都是熟能生巧,会比从前顾此失彼,每个人都要学很多来得更好一点——各自种田的方法都是不同的,而且只适合原来家乡的气候,来到一个新地方,大家都有些不把稳,全都得跟着田师傅新学,虽然将来分了各自的地,不能再用这样的办法,但至少第一批地这么处理,大家都觉得是很省力的,感觉到了吏目们的聪明。
吃过饭,大家都懒得说话,在烈日下沉默地回到自己的帐篷地——此地天热,很多人只是把家当放在帐篷里,自己就睡在帐篷旁边,有些勤快的还把砍下来的树枝抬回宿营地做草棚,此时钻到草棚底下,点燃艾炬,闭上眼一下就睡着了,天没亮就起来,做一上午的活,实在是没有力气,不睡一会是不行的。
不过,到底是吃得比以前好了,睡了一个多时辰,大家便觉得精力恢复了不少,去了茅厕回来,有些大胆的汉子便跳到小溪里去戏水,好在这里是男女分住的,东江女娘们轻易不会过来,众人便有些在水上洗脸洗头,有些在水下摸鱼,彼此玩乐了一会,听到锣响,这才云集起来,去找各自的课堂上课。
上课时,大家都是有各自的老师的,三十几个人分成一班,围着听老师教拼音,学官话,学算学,又学买活军这里的规矩,“不能骚扰同事,若是被告了上去,要罚钱,屡犯不改,还要送去做苦役!”
偷盗、抢劫、打架、言语挑衅,通通都是不许的,至于□□,更是不赦之罪,而且此罪不分男女,也就是说,不论是男女之间,还是有些男人强迫认了契弟,都是不允许的,规矩简直就如同在军中一样严厉。另外也不许欺凌、渎职,老师解释说,这里的欺凌是不许上官对百姓们呵斥殴打,如果有哪个吏目对他们推推搡搡、颐指气使,便可以向上告发,而渎职则是指自己做的事情要能做好,譬如,如果牛倌偷懒不去打扫牛棚,而有小组长躲懒了不出工,叫手下替上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