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介事地品评了一番:"嗯,老阎字不错,有风骨,不过我家今年准备让光齐来写对联贴上。"说完也走了。
阎埠贵脸上的笑容僵住了,举着对联的手有点发酸。
他眼巴巴地看着院里人来人往,就是没人意思意思。
最后,还是后院原老太太屋新搬来的那个寡言少语的年轻人,大概看他实在尴尬,走过来,从口袋里掏出小半把炒熟的花生,默默放在他桌上,低声说了句。
"阎老师,辛苦了。"然后拿起一副最普通的:爆竹声中一岁除,春风送暖入屠苏,转身走了。
阎埠贵看着桌上那点可怜的花生,再看看手里那副没送出去的精美对联,心里那叫一个憋屈。
意思意思?合着…就换了小半把花生?还不够塞牙缝的,他郁闷地收起笔墨,嘴里嘟囔着:"唉…吃不穷,花不穷,算计不到…真受穷啊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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腊月三十,傍晚。
中院傻柱家的正房,门敞开着,暖黄的灯光和饭菜的香气交织在一起。
苏长顺一家干脆把饭桌拼在了中院傻柱家宽敞的堂屋里。
何大清系着围裙,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,锅铲翻飞,俨然一副大厨风范。
傻柱在旁边打下手,洗菜切菜,动作麻利。
张小燕和李晓梅则坐在炕沿边,一个抱着何红光,一个抱着苏红秀,何雨水轻声细语地逗着两个孩子,脸上洋溢着雀跃的笑容。
年夜饭上桌了。
一大海碗油光锃亮的红烧肉,一整只炖得酥烂的肥鸡,一大盘炸得金黄酥脆的肉丸子,一条清蒸鲤鱼,醋溜白菜,猪肉炖粉条,凉拌萝卜丝,一大盆白面饺子。
外加主食大白馒头,两瓶散装二锅头和一瓶橘子汽水。
这桌菜,放在1957年简直就是…王炸,壕无人性。
浓郁的肉香,油香,面香…霸道地弥漫开来,飘过前院,飘过后院…引得院里其他住户纷纷探头张望,暗自咽着口水。
贾张氏扒着窗户缝,闻着味儿,眼睛都绿了,嘴里酸溜溜地骂着。
"呸!两家子暴发户,吃独食,也不怕噎着!"
秦淮茹习惯性的护着小腹,默默地把棒梗拉回屋里,免得孩子看着眼馋哭闹。
堂屋里,两家人围坐在一起,欢声笑语,其乐融融。
"来,何叔,还有柱子,辛苦一年了,我敬你们一杯。"苏长顺端起搪瓷缸,脸上带着难得的,发自内心的笑容,"尤其是何叔,咱们两家的粮仓大总管,劳苦功高。"
何大清连忙端起酒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