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笑开了花:"长顺,你太客气了,应该我敬你,要不是你…我…我这把老骨头还在保定受气呢,哪能过上这么舒心的年?"他说着说着声音就有些哽咽,仰头一饮而尽。
傻柱也端起酒杯,嘿嘿直乐:"哥,敬您,啥也不说了,都在酒里,跟着哥,有肉吃,有酒喝,日子有奔头。"说完也一口闷了。
张小燕和李晓梅相视一笑,也端起汽水:"我们以水代酒,祝大家新年快乐,身体健康,孩子们茁壮成长。"
"新年快乐。"
"干杯。"
"吃菜吃菜。"
何大清的手艺确实没得说,红烧肉肥而不腻,入口即化,炖鸡酥烂脱骨,鸡汤鲜美,肉丸子外酥里嫩,满口生香…
就连最普通的醋溜白菜,也炒得酸辣爽口,格外下饭,大家吃得满嘴流油,赞不绝口。
苏长顺一边给媳妇夹菜,一边逗弄着怀里吃饱喝足,开始打瞌睡的闺女苏红秀,心里充满了踏实和满足。
窗外,不知谁家点燃了第一挂鞭炮,噼里啪啦的脆响划破了夜空的寂静,宣告着新年的到来。紧接着,零星的鞭炮声此起彼伏,渐渐连成一片。
空气中弥漫开淡淡的硝烟味,混合着饭菜的香气,构成了1957年京城四合院里最浓郁最真实的年味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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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刚过,初春的寒意尚未完全褪去,胡同里本该是万物复苏的生机,却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清晨,苏长顺像往常一样,蹬着那辆二八大杠,后座上坐着抱着闺女苏红秀的李晓梅。
车轮碾过青石板路,发出声响。
胡同里还算安静,但苏长顺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动静。
不是密集的咳嗽声,而是零星的,此起彼伏的几声干咳或闷咳,像投入平静水面的一颗颗小石子,打破了清晨的宁静。
"咳…咳咳…"一个推着自行车上班的工人,捂着嘴咳了两声,很快又加快了脚步。
"咳咳…"胡同口卖豆浆油条的小摊前,排队的人群里,有人低头清了清嗓子。
"咳咳咳…"旁边院子里,隐约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,很快又平息了。
这些咳嗽声并不密集,也不剧烈,放在平时可能根本不会引人注意。
但此刻,落在苏长顺耳中,却如同敲响的警钟。
李晓梅紧了紧裹着闺女的厚棉被,也听到了几声咳嗽,眉头微蹙:"长顺…好像…咳嗽的人多了点?这才刚开春,天气变化大,容易感冒,可别让咱们红秀着了凉…"
苏长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