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士元在西郊创立西山一干诸产,聚拢数十万百姓创立新城,确实解决了流民问题,也赚了不少银子。
可他没想到的是,西山数十万百姓赚到了银子,过上了好日子,所需的一干货物,自然也会水涨船高。
这便是他那‘供需关系’的理论。”
范永斗显然于商贾之道上,也是有极高的天赋,对于这些经济学理论,也算是融会贯通。
“不单单是如此,张士元此子倒行逆施,自藕煤到琉璃,可谓是将北直隶上下一干士绅商贾得罪尽了。
朝廷上多少人,心里头都憋着一股气呢,便是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。
如此所见,张士元之溃败也不过时间问题。”
王登库则是在一旁提醒着说道。
“范掌柜,西山一干行事可皆是被称作仁义之举,那藕煤价格低廉,普通百姓便能够用上,想来还是能够压低不少货物价目的。”
西山煤矿极大产出之后,在北直隶一干州府,确实引发了一场价目上的动荡。
原本居高不下的柴火费用,一下子被干到底了,夏日里感知不深,可一到了冬日里,这廉价的藕煤,可就真正成为了救命的东西。
藕煤价格低,外头酒楼、摊贩的成本也随之降低,随即产生连锁反应,市场上的货物价格自然也会随之降低。
可范永斗却是不以为意的样子,他嗤笑着摇头。
“不过杯水车薪罢了。”
随后又分析了起来。
“西山藕煤再便宜,也不过是一种门类罢了,除非他西山能将藕煤做到十倍百倍的产量,否则于各地货物价目影响不过微末。
非要说的话,柴米油盐酱醋茶,他张士元单单是解决了柴的问题,可这后头还有好几项,他皆是能够解决?”
范永斗自问自答地说道。
“世间怎会有此等荒诞不经之事?他张士元还真是天机星下凡不成?”
“读书明理,范掌柜于经济学之道上,研究越发深刻了。”
王登库端起一杯酒水,笑着恭维说道。
“不似我这榆木脑袋,年纪见长,这书是越发看不下去了。”
范永斗也提起面前的温热黄酒,微微举起随后一饮而尽,很是受用的样子,十分痛快地说道。
“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。”
他扯了扯嘴角。
“张士元这经济之道,倒是不错的,今后咱们也可拿来用用。”
正当二人交谈之时,整个第三十九铺茶馆已然陷入到了一种癫狂的状态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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