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了。
也难怪近来京城官员脸上皆是喜笑颜开,皇帝陛下有了银子之后,朝廷一干用度都不用愁了,各类赏赐也是按时发放。
甚至于,还听闻朝廷有谋划,要推行个什么养廉银子,在原先“正俸”的基础上,以合法的补贴去代替原先的“冰敬“炭敬”,可上层官员为了开销向着下官员和百姓收取的各项杂费。
当然,这项政令想要推行还为时尚早,可朝廷入秋以来发放的各类赏赐却是足额的。
“朝廷上下紧张,眼睛都盯着江南之事,朝廷若不多发些赏赐,如今能够安定人心?”
听到谈及到朝廷之事,王登库也发出一声感慨,他脸上随即露出一丝冷笑说道。
“却不知,那张士元能支撑到什么时候,以一人之力,妄图对抗整个江南,实在是有些不自量力了。
江南若真有那么好整治,却还轮得上他张士元么?”
晋商在本次事件中,没有冲锋陷阵,可无疑也发挥着巨大的作用。
江南各类物资价目疯涨,各地商贾自然是望风而动,加之有期货市场的从中调度,照着正常的规律,定然会有一批又一批充足的货物运输至江南。
可如今为何没有发生?其中有江南士族百年来积攒下来的人脉,却也有晋商群体有意的推波助澜。
江南织造局和西山钱庄对抗的并非单单是江南士族,更加是大部分行商的商贾们。
做到这般地步,张允修难道还有成功的道理么?
“我等不必冲锋陷阵。”范永斗嘴角露出一丝微笑,“江南之事,我等做好两手准备,可眼下北直隶这一大块肥肉,万万不能错过。”
前次藕煤的溃败,让范永斗彻底明白了,比起在前头跟敌人针锋相对,倒不如偷偷躲在背后,坐收渔翁之利。
说话间,二人已然步入了第三十九铺茶馆大厅。
此刻在那木制展牌的面前人头攒动,无数京城商贾、士绅、纨绔子弟,沉迷于每日在此观看不断跳跃的价目,满脑子都是喝着茶唱着小曲,却还能将银子给赚到手。
现实是,这两个月以来,还真有不少人靠着交易期货一夜暴富。
“近月以来,京城各类日常货物皆是水涨船高。”
范永斗站在人群里头,跟王登库解释着说道。
“于我看来,一个便是受了江南货物价格影响,另外一个便是西山之崛起。”
“西山?”王登库似有些疑惑的样子。
范永斗近来似乎也恶补了一番经济学,冷笑着说道。
“因果循环,自有定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