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皇帝胡闹的产物。
可事到如今,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漠视西山的存在了。
现今,西山容纳了将近十万百姓,在大明朝已然能够算是个中级城市了。
再说西山矿业,每月所产出之藕煤,占据了北直隶将近半壁江山。
北直隶已然入秋,冬日在即,若无低廉高效的藕煤售卖,今冬不知又要冻死多少百姓。
更不要说,廉价藕煤已然深入京城百姓生活的方方面面,绝迹不能出一点问题!
再有西山工坊带来的巨额收入,诸如琉璃工坊、钱庄、纺织工坊等等。
虽说大部分账目都是入了勋贵和皇帝的口袋,可西山的捐税是按照三十抽一的足额收取。
就这一笔收入就可以快媲比盐铁税了。
更不要说,先前张允修非要拉着户部入得一点点干股收入。
这短短半年的时间里头,无数人被拉上了张允修这条船上。
不论是皇帝还是朝廷勋贵官员,诸多人的身家性命都在西山之中。
这样的西山,怎么能够出问题?
也便是张允修执掌着西山,若是换个人,张居正非得用雷霆手段,揣在朝廷手上不可。
张居正一脸严肃且郑重其事的样子。
可张允修听着听着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,他反问着说道。
“爹爹可知晓今日西山又举办了一次发布会?”
“发布会?”张居正皱起眉头说道。“便是你那诓骗全京师的勾当?”
“爹爹怎的如此粗俗?”张允修颇为不满地说道。“看起来爹爹还是对我西山有诸多偏见啊
昨日西山发布会接连提出了两条策略,便是专门解决爹爹之顾虑。”
“策略?”张居正有些疑惑。
照着发布会上头的内容,张允修简单讲解了一遍。
听罢之后,张居正颇有些意外:“尔竟没有囤货居奇,以高价卖出西山之琉璃,随后大赚一笔?”
在张居正的预料之中,以幼子过往的招数来说。
不该是如先前售卖藕煤一般,于价格最高点的时候,批量出售琉璃,以西山工坊磅礴的生产力,将整个京城琉璃市场直接击穿。
先前,晋商们不便是在这上头栽跟头?
随后,京城内已然为琉璃所“眼红”的商贾士绅们,便会在这场西山构建的财富泡沫中,彻底失去他们的一切。
最后的赢家唯有西山。
正是因为这个预期,张居正都做好了准备,在出现相关情况之时,调动顺天府一干衙役。
甚至准备与皇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