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个人爱好不是,况且新学初创,还需要有人助力,哥哥们个个德才兼备,自然是其中首选呐”
可张居正却似乎没听到一般,摆摆手说道:“此事休要再提,既然到了这文渊阁,就休要谈家事。”
好家伙,直接拒绝交流了。
张居正闭目养神的样子,却好像山里修心的道人一般。
冥冥中有什么声音在说着:“张士元你便闹吧,气不到老夫,天塌不下来,老夫宁静致远”
这也算是一种被迫害后的自我保护模式了。
张允修有些呆滞,便不再提及此事,转而笑着说道。
“爹爹说起这西山琉璃之事,可谓是成果斐然啊~连月来西山琉璃工坊创收蒸蒸日上。
以西山琉璃工坊、拍卖会等形成产销一条龙。
为百姓们带去物美价廉的琉璃制品的同时,还为西山钱庄筹集了足够的资金。
如今西山钱庄尚且仅仅于京城、南京两地有所分号。
相信不久的将来,西山钱庄定然能够做大做强,为天下百姓提供一份便利与保障,也可将我大明金融经济统筹安排,维持稳定呐~”
张允修的话那是一套一套的,给正在“修心”的张居正,都险些说破功了。
好在有“珠玉在前”,他对此也不怎么感冒了,很快便平复过来,用不带感情的语气问道。
“尔以货殖之术,操控琉璃市价上涨下跌,令京城士绅商贾陷入疯狂,或是能够赚到银子,可京城风气却变成一团乱麻,奢靡之风盛行。
尔曾言仅仅诓骗贵人之银钱,可曾想过,贵人们的钱财从何而来?”
张居正眼神变得严肃起来:“尔于他们身上搜刮钱财,确实乃是不错的法子,可他们失了钱财,便会变本加厉的搜刮小民,这一点可曾想过?
西山令他们亏了银子,虽说有陛下在后头坐镇。
可难免会有人生出仇怨,届时又有人群起而攻之,尔又打算如何处置?”
他发出一阵感慨:“尔可胜过徐学谟、张四维之流,可与那晋商一较高下,然而有没有想过,终有一日会马失前蹄?”
张允修愣了一下,脸上露出笑意说道:“爹爹今日唤我来,便是为了提及此事?”
张居正神情郑重。
“今时不同往日,西山已然成为我大明国之重器,乃是万万不能够出乱子的。
相较于从前,尔必然要慎之又慎。
为父不想与你争辩许多,可其中道理希望你能明白。”
放在从前,张居正还能带着一丝傲慢,觉得西山乃是幼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