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老实说,张居正已经免疫了幼子自己瞎胡闹,可涉及到其余几个儿子,由不得他不在乎。
他声音略微有些颤抖,瞪着张允修说道:“其余几个呢?尔其他几个哥哥,也着了你的道?”
“爹爹何故说得如此难听?”
张允修皱起眉头,很是认真地说道。
“此乃因材施教也!大哥敬修不善言辞不善文理,何不研究这更为擅长的算学。
还有二哥嗣修,万历五年的榜眼,多好的人才啊。
孩儿想来他在翰林院也是屈才了,见他平日里擅长舞文弄墨,且对于话本小说戏曲很是感兴趣。
便让他平日里在《万历新报》编辑部担任个主编,一边撰稿一边审稿,也算是陶冶情操.”
“你!”张居正脸色涨得通红,活像是个关公。“还有谁!”
张允修继续摇头晃脑地说道:“四哥简修,平日里不学无术,就是会舞枪弄棒,还十分好色,在兄弟里头几个难堪大任。
好在他为人踏实,极重情义,孩儿便传授他一本《纪效新书》,想着今后他可与戚元敬一般上场杀敌,为国建功立业啊!”
张居正没时间去想,幼子是怎么搞到《纪效新书》,这种戚继光的独门兵书,他指着对方愤然说道。
“惟时乃是状元之才,尔总该不会对其下手吧,今后为父要培养他”
可张居正话还没有说完,便被张允修给打断说道。
“嗳——三哥懋修于文道之上颇有建树,可若无爹爹之福泽,如何能够成就状元之名?
爹爹不懂,可孩儿却与三哥时常谈心,三哥性情温文尔雅,骨子里正直刚强,有古君子之典范。
可这样的性子,真能够于官场生存么?怕又是下一个海刚锋罢了~”
他神情坚定地说道:“想来三哥于翰林院也是不快乐的,孩儿近来新开发一个项目,乃是化学之道,这化学承袭冶金炼丹之术,乃是归纳五行万物之理。
若想要再造出如火药一般的神器,必然需要研制化学不可。
近来三哥也有所明悟,多有去西山走动。
想来不消几年时间,便可与赵士桢一同,成为我西山化学领域的中流砥柱啊~”
“捅你的麽嘛!”
这一番话下来,给张居正气得荆州卫方言都脱口而出了。
他抄起一个砚台便朝着张允修砸去。
“尔要毁了众兄弟不成?”
只是不知是舍不得,还是力气不够,砚台“咚”地一声砸在了书案之上,根本不能伤及张允修分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