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允修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。
无他,已然是轻车熟路了。
在惹老爹生气这条赛道上,比之众兄弟来说,他已然是一骑绝尘了。
张允修梗着脖子高声说道:“爹爹何故如此迂腐?在教子一途上,你已然是失败透顶,一味让我等兄弟研习四书五经,却是不能够因材施教,如何能够教导出真正之人才?”
“张士元!”
张居正身子像是打摆子一样大声说道。
“汝是父亲还是吾是父亲?父之教,尔无所敬听,无所顺承,越俎代庖.实在是.实在是.”
气得张居正都有些语无伦次了。
他曾经还想着极为周道。
幼子张允修善于“奇营巧技”,与皇帝相交莫逆,今后朝着锦衣卫武官而去,自然是绝了科考入仕之途。
那便令长子二子三子入朝堂从政,三兄弟并立于朝,可效仿宋朝时苏洵、苏轼、苏辙父子三人同朝为官之佳话。
就算此三人再不成器,总归能出个部堂高官吧?
可现在倒是好了,原先谋划全部都给张允修打乱了,变成了幻梦泡影。
曾经乖巧懂事的儿子,通通皆成了不务正业之“逆子”。
不是去学了什么“化学”“算术”,就是去学了什么撰写话本。
相比较之下,倒是那个最为不成器的四子张简修,符合张居正原本的安排,成了一名武官。
这番操作下来,他张居正倒是成了局外人,张允修这个幼子倒是安排几个哥哥今后的前途。
简直是倒反天罡!
可张允修却是有理有据的模样,叉着腰义正辞严地说道。
“父者,惟有德者居之!
爹爹不能因材施教,那便只能孩儿来替父管教了,今后几位兄长定然能够成才,还请爹爹不用操心,好生推行万历新政即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