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升都察院右副都御史,总督南直隶、浙江、福建军务,兼理粮饷,节制江南各镇总兵官.”
“原金山卫指挥同知侯继高,特擢为协守江南副总兵,驻金山卫,分理水寨防倭事务.”
“原吴淞参将沈有容,着升署金山卫副总兵,协守金山卫,兼领水寨官军,提督巡洋缉盗事务”
这一条又一条的邸报内容,被念诵出来,令本在亭台楼榭之中,悠闲饮酒作乐的三人,心头沉到了谷底。
王世贞拍案而起:“张江陵此子狼子野心!却也想染指江南,真当我南直隶无人不是?”
“织造局?”
王锡爵则是一脸疑惑的样子。
“从前有织造局,可皆是为内廷提督织造所管辖,以工部与司礼监共同管理。
张江陵这江南织造局又是个什么东西?看起来不像是官营,更像是私营。”
“那张士元出的主意。”
徐阶睁开老迈的眼眸,说话语气似乎是在叹息一般。
“张叔大不比老夫年长,却似乎比老夫还糊涂?无非是想着靠这织造局,来缓解江南之困罢了。
区区一个织造局,便想要染指江南丝布生意,简直痴人说梦!
开官营私办之先河,后患无穷也~”
在这一点上面,三人都有着十足的自信。
他们长于江南,深耕于江南,难道远在京城的张允修,还会比他们更了解江南么?
“无非是想着造几匹布牟利罢了。”
王世贞颇为不屑地说道。
“靠着那点布匹,张士元也想推行他那经济学之策?简直是天方夜谭,也就是晋商蠢笨,才会中了他的道。”
“江南无西山,也无皇帝庇佑,我等小心行事,自然不会出什么差错。”
一向沉稳的王锡爵,也觉得这不是什么问题,他想了想说道。
“说起来,学生反倒是更加在意,张江陵于江南的布置,殷正茂、侯继高、沈有容共同协防江南军务,怕是项庄舞剑,意在沛公!”
王锡爵眯起眼睛,他言语间很明显,就是指向海禁与倭寇的事情。
“海疆开不得,开了便有倭寇侵扰,此乃江南士族与驻守官员之共识也。”
徐阶冷笑着说道。
“我等是赚取了一些银子,可满朝诸公,谁没有得到好处?江南世家大族哪个没有生意?
独独他张叔大与张士元自命清高,想着开海疆为朝廷增加岁入?
我看那张士元蛊惑圣上,以钱财迷君王心智,乃乱臣贼子也!”
涉及到利益层面,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