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拍了拍胸脯说道。
“随行有一个千户所之锦衣卫,可保织造局经营一干顺利。”
最后张简修将册子递给海瑞说道。
“士元都将一干细则书写于上,今我先来打个头阵,后续京城有余象斗、赵睿等一干骨干前来支援。
人手是不缺的,真要缺尚可令徽商商会派些人来。”
“徽商?”海瑞对于这个群体很是敏感。
看出对方的顾虑,张简修笑着说道:“海宪台请放心,这些人自然是唯我等马首是瞻,不敢有任何造次,若宪台发现有贪赃枉法之徒,尽数捉拿便是。”
见他自信满满的样子,海瑞紧紧蹙眉说道:“张同知何故如此自信,徽商以茶盐生意著称,各个商道巨贾勾连朝堂官员,岂是能够小觑?
若令他们来管理江南织造局与西山钱庄,不怕生出什么事端?”
不单单是徽商,还是晋商以及什么龙游商人,海瑞对于这些大都靠着囤货居奇起家之人,言语根本不掩饰厌恶之情。
甚至于,若能够铲除掉豪绅,他第一个便会对这些大明朝的蠹虫下手。
可张简修却是不以为意地说道:“海宪台懂经济学么?懂行商么?”
“某乃朝廷官员,如何能够经商牟利。”海瑞皱眉说道。
“这就对了。”张简修笑了笑解释说道。“海宪台不懂经商,殷巡抚不懂经商,我张简修也不懂,那谁来处理一干事务?”
“若是用徽商绝非良策!某也绝不答应!”海瑞很是决然的样子。
张简修无可奈何,他只能眯着眼睛,压低声音说道。
“海宪台所言确实有理,徽商们往日是嚣张跋扈,无恶不作,可此乃我幼弟的买卖,他们却不敢造次。”
“为何?”海瑞还是不明白。
张简修无奈:“海宪台难道不知,京城内徽商总会馆,已然有我幼弟的一份干股。
换一句话来说,现在士元才是真正的徽商头子!”
他嘿嘿一笑,没大没小地拍了拍海瑞的肩膀。
“此番有士元压着,他们自然是不敢动心思,且还有你这位海刚锋在此,让他们老老实实,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情。
最为关键的是,徽商们也想要江南这块肥肉啊!”
“.”
海瑞一时间,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他最为注意到的是那一句——“张士元才是真正的徽商头子。”
“西山受皇命,立江南织造局,专于江南掌御用绸缎布匹采办、督造事宜.”
“原应天巡抚殷正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