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玄宗一骑红尘妃子笑”等等典故,那皆是亡国之兆!
“爹爹还是不太懂。”
张允修一副高人风范,坐到老爹的对面,慢悠悠地给他倒了一杯茶。
张居正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可偏偏又没办法反驳,因为对方确实有些东西。
却见张允修呷了一口茶,才慢悠悠地说道。
“爹爹或许不太懂经济,可我乃是其中权威,后人甚至可能会称我为经济学界的‘至圣先师’,请听我慢慢道来。”
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!张居正撇过头去,不愿看脸不红心不跳的孽子。
却听张允修说道:“爹爹可知,春借秋还,利息翻倍?”
张居正紧皱眉头,生出了一点儿兴趣,这涉及到他的专业领域了。
“所谓‘卖屋纳官钱,拆屋代柴薪’,自古民间疾苦,每每逢灾难大荒,普通百姓难免需借债度日,地方士绅豪强便趁此机会,加以盘剥牟取暴利。”
“那爹爹推行‘一条鞭法’,却又是所为何事?”
张居正瞥了一眼对方:“一条鞭法大有裨益,一来可消除繁杂苛捐,二来可均平赋役,使小民少些负担,三来可减少沿途钱粮火耗,此利国利民之策也。”
这些日子,他也习惯张允修“分三点”的说话方式。
张允修眨巴眨巴眼睛说道:“一条鞭法确有裨益,可一切是基于什么?”
“自然是吏治。”张居正简洁回答。
“错!”张允修十分确定地说道。“乃是基于白银!百姓田赋、徭役及杂税,全归一条,皆以白银纳税。”
“那又如何?近些年来,大明商贸昌盛,坊间多用白银交易,以白银纳税,乃应有之义。”
张居正十分笃定,他推行一条鞭法,从来也不是拍脑袋而行,此法最早可追溯到嘉靖九年,吏部尚书桂萼所上奏《任民考》。
可以说“一条鞭法”,乃是经过多年积累总结下来,才得以推行全国。
“问题便出在这里!”
以一个后世人的视角,张允修毫不留情地说道。
“爹爹让天下百姓以白银纳税,可地里种出来的是粮食,他们要去何处获取白银?”
“自然是”
张居正一瞬间卡壳了。
是啊,百姓们又没有白银,白银都在士绅商贾手上呢,他们要想用白银交税,就必然需要寻士绅商贾兑换白银。
其中压价盘剥,定然是会发生的。
可他也并非全无准备。
张居正神色凛然:“此事汝先前有所提及,老夫自有改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