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志行手足无措。
“他们既然不敢散,就派兵将他们都抓了,朕倒要看看他们的骨头能有多硬!”
焦志行心惊,赶忙劝阻:“万万不可啊陛下!这些士子乃是我大梁的未来,往后的国之栋梁都要从他们之中选出,既不能伤他们,更不能寒天下士子的心!”
此乃其一,还有另外一层缘由,焦志行给隐了下来。
一旦动手,就是得罪天下读书人。
须知,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天下读书人。
否则不止他焦志行要被千秋万代唾骂,就连永安帝也要被骂成昏君,往后再无法翻身。
就因这些个读书人打不得又骂不得,才让事情棘手。
永安帝满腔怒火难以发泄,只得一拳狠狠砸在桌案上。
“陈砚人呢?”
焦志行答道:“被士子们围在家中出不来了。”
永安帝深吸口气,转头对小心候在一旁的汪如海道:“派人将他夺出来,带进宫见朕!”
汪如海应了声,便下去安排。
很快,北镇抚司五十人的队伍朝着槐林胡同而去。
槐林胡同。
最里头的一间宅子前后围满了长衫书生。
宅院门上有不少雪印子,该是被人用雪球砸过留下的印记。
还有书生在门口大骂陈砚枉读圣贤书,不忠不孝等。
陈砚卷着本书在屋内边烤火边看,丝毫不在意外面的咒骂。
杨夫子难得的拿出戒尺,往周既白的背后抽了一下,严厉道:“静心。”
一向专心苦读的周既白却站起身,双手紧握成拳垂在身侧,悲愤道:“怀远的名声已彻底坏了,此生再无法在官场上寸进,我读这书又有何用?”
屋外已经被人围着连续骂了五日,他的内心就煎熬了整整五日。
他不甘心。
他更不服气。
明明陈砚是为了大梁提议开海,明明陈砚为大梁做了那么多事,是真正的能臣、干臣,可他得到的,却是那些士子们无休止的辱骂。
倾尽所有为国为民者,不该受世人崇敬,不该被士子们膜拜,并奉为一辈子追逐的目标吗?
为什么反倒要承受这些?
周既白为陈砚不值。
杨夫子这几日内心也极煎熬,可他并不赞同周既白荒废学业。
“纵使你不读书,又能做什么?”
杨夫子少见的严厉起来:“你不过是在荒废光阴,却无所作为!春闱在即,怎可荒废光阴?!”
周既白是个极刻苦的学生,十年如一日的刻苦,杨夫子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