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。”
“我米氏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良田,
竟还被安上购买朝廷开垦田亩的名头,简直荒谬,
那本来就是我米氏的田!”
段正则突然说道:
“确实是朝廷派人来开垦的,出力的都是军卒。”
“那也是我米氏的田,开不开垦我说了算。
朝廷现在假惺惺地来开垦,
然后分几亩田,还说什么皇恩浩荡,
干的可都是断人财路的事儿!”
米斌滔滔不绝,脸色涨红,情绪十分激动。
“米兄啊,别激动。
今天找你来,
是商量着一起对付陆云逸,不是翻这些旧账。
这些年你从都司也拿了不少好处,起码白白得了开垦的良田。
虽说米氏觉得委屈,
但在朝廷眼里可不是这么回事。
现在,敌人都打到跟前了,
你我得赶紧想办法应对,不能就这么服软。”
段正则脸色忽然变得古怪,沉声道:
“陆云逸以前说过一句话,我觉得挺有道理。”
“你怎么也开始捧他的场了?”米斌抬头问道。
“不,是真有道理。”
“什么话?”
“以战止战,战息而宁生。以让求宁,让极而宁灭。”
“什么意思。”
“意思是,靠战争、争斗才能换来真正的安宁,
靠一味退让求来的和平,那不叫安宁。”
段正则声音飘忽,眼窝深陷。
米斌瞳孔微缩,脸色变得有些怪异。
他愣了许久,忽然笑了起来:
“呵呵呵呵.这话还真有点道理。
想当年朝廷来大宁的时候,
我们百般忍让,以为能避免争斗,日后能过上好日子。
可现在呢,良田没了,部落没了,
反倒成了个莫名其妙的员外,真是岂有此理!
兄长不止一次跟我说,
当初就不该答应朝廷的条件,就该跟朝廷接着斗。
只可惜,当时冯胜的大军压境,
我们人心不齐,不敢争斗.甚至连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。”
段正则笑了起来。
大宁都司是洪武二十年设立的,
当时朝廷正与纳哈出交战,领军的正是宋国公冯胜。
那一仗不仅打服了纳哈出,
也震慑住了大宁诸部,顺便设立了都司。
段正则摆了摆手:“好了,过去的事就别提了。
当初选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