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那就再选一次。
米兄觉得,该怎么跟这位新来的同知打交道?”
米斌回答:“怎么打交道?他这是要断我们的根啊,只能斗!”
“好,怎么斗?
他手下有五千精兵,还有不少卫所指挥使。
在都司里,周大人要是不借助北平的力量,都压不住他,
你我拿什么跟他斗?”
“你什么意思,叫我来服软?”米斌看向段正则,脸色严肃。
段正则摇了摇头:
“不,打蛇打七寸。
你我手中的力量比不上陆云逸,但他的声势远不如我们。
要是我们能联合城中其他几家一起造谣生事,陆云逸肯定压力不小。
到时候,我们再跟他周旋谈判,
至少要让他维持现状,你看怎么样?”
“就这些?”米斌若有所思,继续说道:
“陆云逸行伍出身,你觉得他会怕这些流言蜚语?”
“他怕不怕另说,
但我们要让大宁城和都司的百姓怕他,这就够了。
毕竟我们也只是想保住现有局面,又不是真想置他于死地。”段正则直言不讳。
他接着说道:
“但在此之前,匡晓飞不能再落在陆云逸手里。
这些年他跟着我做了不少事,很多文书都是他帮忙遮掩的。
只要陆云逸攥着他,就能源源不断地拿到证据。”
米斌脸色一沉,许久才悄然做了个割喉的动作,眼神中带着询问。
段正则轻轻点了点头:“事到如今,也只能这样了。”
米斌忽然长叹一口气:
“对于段兄说的在城内散布流言,我不太认同。
但杀匡晓飞这事,我赞成。
这样,我来安排人动手,保证万无一失。”
段正则见他如此笃定,心中不禁生疑,问道:
“你打算派谁去动手?
匡晓飞被关在府衙,那儿肯定有精锐军卒把守。
就算府衙里有内应,想杀人也不容易。”
米斌忽然笑了起来:
“这次我找的人,肯定能让陆云逸投鼠忌器,让他左右为难。”
“哦?是谁?”
米斌回头,掀开雅间的帘幕,看向外面的侍卫:
“把人叫进来吧。”
不多时,帘幕被掀开,
一名身材粗壮、身披狐裘的壮汉走了进来。
他毫不客气地在火炉边坐下,头上的雪花渐渐融化。
米斌向段正则介绍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