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的事儿。
草原人与他们不过是合作关系,
生死关头,可是什么都能抖落出来。
现在,白松部没事儿?
米斌笑了笑:
“再跟段兄你说个好消息,朝廷虽说下令朵颜三卫受陆云逸节制,
但军权这事儿,可不是一道诏令就能解决的。
人家朵颜三卫也得愿意听啊。
陆云逸前些年把朵颜三卫打得那么惨,精兵损失殆尽,
朵颜元帅都被砍掉了一只手,
他能服气?能听陆云逸的话?
辽王、惠宁王如今已是风烛残年,
现在朵颜三卫里,朵颜元帅才是说了算的主儿,是当之无愧的领头人。
他跟陆云逸不对付,
朝廷一道诏令就能让他低头?简直是笑话!”
米斌说得轻松,神态悠然自得,脸上甚至挂着笑意。
段正则听得呆愣在原地。
等回过神来,心中顿时涌起一阵狂喜!
“既然白松部没被剿灭,那陆云逸是在诈我?”
“嗯!”
米斌突然提高声调,连连点头:
“段兄可算找回往日的机灵劲儿了,不枉我大冷天跑来与你相聚。”
“咚咚咚。”
段正则只觉心脏怦怦直跳,久违的激动涌上心头,让他脸色涨红。
此刻,他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。
然而,米斌很快就泼来一盆冷水:
“段兄啊,你也别高兴得太早。
匡晓飞毕竟被抓了,军屯和农田的事儿肯定瞒不住。
从陆大人的举动来看,他已经察觉到其中的猫腻。
就算白松部的证据没了,
在城中找找证据,也能把你拉下马。”
段正则脸色瞬间变得阴冷,眼神阴霾。
他呆坐许久,才沉声开口:
“我不会坐以待毙,不然今天也不会找你来。”
“嗯,我们也不会坐以待毙。
大宁这地方鸟不拉屎,我们世世代代在这儿生活。
现在朝廷来了,设立了都司,
把我们的地划成军屯,良田被分走。
合着忙活了上百年,我们啥都没捞着?”
段正则轻笑一声:
“不是还给了个员外的官职吗?”
“狗屁的员外!
没有这官职,我出门旁人就不叫我米二爷了?”
米斌声音陡然拔高,显然戳到了他的痛处。
段正则笑了起来,连连点头:
“倒也是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