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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我即将失去平衡的刹那,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扶住了我的腰。
他并没有完全扶住我,只是给了我一个稳定的支点,让我自己找回平衡。
他的手臂像最可靠的护栏,支撑着我摇摇欲坠的身体,也支撑着我濒临崩溃的信心。
汗水顺着我的额角滑落,滴在地板上。
我咬着牙,在他的支撑下,一点点重新站稳,努力控制着颤抖的右腿。
他就在我身后,呼吸平稳,体温透过薄薄的训练服传递过来,像一座沉默而坚实的靠山。
“好,很好。”康复师鼓励道。
樊振东没有说话,但我能感觉到他扶在我腰间的手,微微收紧了一下,带着无声的赞许和力量。
当医生终于允许我进行有球训练时,那种久违的兴奋感几乎让我落泪。
然而,踏上球台的那一刻,巨大的陌生感和恐惧感却瞬间将我淹没。
脚步虚浮,移动迟缓得像灌了铅。
膝盖在每一次蹬地启动时都传来隐隐的酸痛和不适,像一道无形的枷锁,束缚着我的动作。
引拍、挥臂的动作也显得僵硬而犹豫,曾经流畅的肌肉记忆仿佛被生生切断。
一个简单的正手攻球,竟然打飞了。
“啪!”球撞在挡板上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我站在原地,看着那颗滚远的球,一股巨大的挫败感和恐慌瞬间涌上心头。
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不行了吗?
我真的不行了吗?
那些流过的汗,受过的苦,难道都白费了吗。
“再来。”低沉的声音在对面响起。
我抬起头,樊振东已经捡起了球,重新站好。
他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