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素娥虚弱地摇摇头，突然想起什么，翻看着的包里面的手机，语气焦急：“完蛋了，小家乐一个人在家，没人照顾他……我得给他打个电话。”
谭月夜连忙按住她的手，掌心的温度让朱素娥安定了些：“你别乱动，我去你家照顾小家乐，正好晚上给他辅导功课。你好好配合检查。”说着，她拿起朱素娥的手机递给她，轻声安抚道，“放心，有我呢。”
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，在谭月夜指尖的报纸上投下斑驳光影，头版那张照片却刺得人眼睛发疼——沈翘穿着明艳的连衣裙，依偎在导演张叔明怀里，街头的霓虹模糊了背景，两人交缠的吻却清晰得如同就在眼前。
下方的文字更是极尽捕风捉影之能事，“警花丈夫移情导演”“片场秘恋曝光”的标题用加粗黑体印着，连沈翘前几日和陈小生逛超市的细节都被添油加醋，写成了“貌合神离的最后温存”。谭月夜指尖捏得报纸边缘发皱，心里暗叹：感情里的是非对错，到了媒体笔下，只剩博眼球的狗血。
没等她把报纸叠好，手机就响了，屏幕上跳着“朱素娥”的名字。约在常去的茶餐厅，朱素娥一坐下就把奶茶吸管搅得噼啪响，眼眶带着熬夜的红：“阿夜，我最近真是烦到头发都要掉光了。”她戳了戳碟子里的菠萝油，声音压低了些，“沈翘跟着那个张叔明跑了，小生他一个人闷在屋里几天不出门，我想着朋友一场，总得去安慰几句吧？可他倒好，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，好像我是来趁虚而入的。”
话头顿了顿，朱素娥又叹了口气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沿：“还有阿照……杨光照你也认识的，这段时间小家乐发烧，我手忙脚乱，都是他跑前跑后帮忙，连家乐爱吃的鱼蛋都记得买。可我总怕啊，他对我好，是不是因为我身上有他前女友的影子？我这心里，七上八下的，总不安稳。”
谭月夜把一块刚切好的西多士推到她面前，声音温和却清醒：“娥姐，你现在就是把自己困在‘怕误会’和‘怕替身’里了。”她看着朱素娥抬起来的眼睛，继续说，“陈sir还没和沈翘办离婚，你和他走太近，就算你问心无愧，旁人看了也会说闲话；杨光照那边，你既然怀疑他把你当替身，不如直接问清楚，要是心里总打鼓，就算在一起也不踏实。”
正说着，玻璃门被推开，陈小生急急忙忙走进来，西装外套没拉好，领带歪在一边，手里攥着个文件袋。“阿夜，离婚协议你带来了吧？”他坐下就问，眼睛不停瞟向手机屏幕。谭月夜看他这副焦灼模